这个答案让吴三桂如遭雷击,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他不在岳州?那他在哪里?”
话音未落,就见马宝的脸色突然一沉,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失声叫道:“莫非……莫非吴应麒来衡州了?”
吴三桂闻言,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问道:“没有旨意,他怎敢来衡州?”
然而,还未等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又有一连串的紧急军情传来:
“报……衡州守军皆被岳州总督吴应麒控制!”
“报……衡州西城军营两将被杀,吴应麒控制了西城大军!”
“报……衡州城北军将领被杀,吴应麒控制了北军!”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吴三桂猛地瞪大了双眼,一口鲜血如箭一般喷射而出。
他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重重地倒了下去。
马宝满脸惊恐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他的呼喊声在营帐内不断回荡:“陛下!陛下啊!”
然而,无论他怎样声嘶力竭地呼喊,吴三桂都始终毫无反应,仿佛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营帐内的众人见状,顿时哭声四起,如泣如诉。
大家都心知肚明,大周国的顶梁柱——吴三桂,已经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夏国相缓缓站起身来,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马将军,陛下薨世,吴应麒似乎有反意啊!”
马宝闻言,眉头紧皱,沉重地点了点头:“是啊,若吴应麒真的造反,世孙他……恐怕会有危险啊!”
窗外,骤雨猛烈地敲打着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这声音恍若当年山海关的箭雨声一般,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夏国相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声喊道:“都听着,如今皇上驾崩,但此事万万不可张扬,否则我大周的将士们必定会乱了分寸!”
马宝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边焦急地问道:“夏大人,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夏国相紧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秘不发丧!”
就这样,连续几日,吴三桂的营帐内一切照旧,他的饮食起居都如同往常一样,没有丝毫异样。
而衡州城的城门也紧闭着,对外封锁了一切消息。
然而,吴应麒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被蒙在鼓里呢?他在暗中早已安插了眼线,这些眼线们就像隐藏在暗处的毒蛇一般,时刻注视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吴三桂驾崩的消息便如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地传回了吴应麒的耳中。
吴应麒听闻这个消息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冷笑。
他心想:“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看来我的计划可以提前实施了。”
于是,他当机立断,决定加快谋反的步伐,绝不能错失这个绝佳的机会。
次日清晨,北军和西军共计三万人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将皇宫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