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们还大肆宣扬一种荒谬至极的口号——只要杀死自家主人,便能将主人的全部财产、妻妾女儿乃至官爵据为己有!杨启隆啊杨启隆,事已至此,你难道还有何狡辩之辞吗?”
就在吴应熊侃侃而谈的时候,坐在一旁的张阁老脸上满是讶异之色,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语一般。
而另一边的黄吉更是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整个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然而,与他们二人截然不同的是教主杨启隆。
只见他一开始只是面无表情地冷冷盯着正在讲话的吴应熊,待到吴应熊把话说完之后,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真没想到啊,我杨启隆隐藏如此之深的身份,居然会被你吴应熊摸得一清二楚!”
笑声回荡在房间之中,令人毛骨悚然。
吴应熊却显得异常镇定,他悠然地端起面前的茶杯,然后轻轻地抿了一小口茶水,动作优雅从容。
接着,他缓缓放下茶杯,抬起头来直视着杨启隆说道:“若不是因为查如龙千里迢迢赶赴云南,引起了家父的警觉和怀疑,恐怕我们还无法查到你的真实底细呢。”
听到这话,杨启隆微微一怔,随即歪着脑袋,满脸狐疑地反问道:“难道说是查如龙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不成?”
显然,对于这个说法,他似乎并不太相信。
吴应熊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非也!有关你的事情,查如龙可是一个字都未曾吐露过!想当初,就算是在他遭受凌迟酷刑之时,他依然咬紧牙关,死守住秘密。要不然,就凭你所做的这些事,你觉得此刻你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喝茶、烧香吗?”
说到最后,吴应熊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紧紧地逼视着杨启隆。
杨启隆不禁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再次开口追问道:“既然并非是查如龙走漏了风声,那么你究竟是通过何种途径知晓这一切的呢?”
“哼,你竟然敢在京城之内如此肆无忌惮地广收信徒,不仅在山西、陕西以及山东等地大肆招募,还收拢了数量如此众多的信徒。如此大规模的动作之下,就算其中只有一两个人禁不住诱惑而出卖于你,想来也是再正常不过之事了吧!”
吴应熊嘴角微扬,冷笑一声后说道。
紧接着他又是呵呵一笑,继续道:“这世上之人啊,又有谁能真正抵挡住白花花银子的诱惑呢?恐怕除了那些一心只为追求那至高无上权力,妄图登上那面南背北之龙椅者外,别无他人了吧!”
杨启隆静静地聆听着吴应熊所言,不时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其说法:
“嗯,的确如你所说,所言甚是!没想到就连杨某我的身世背景,竟也都被你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是即便如此,那又怎样呢?难不成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心生畏惧吗?”
杨启隆说完之后,脸上露出鬼魅的一笑。
“哈哈哈哈哈……”杨启隆突然仰头放声大笑起来,笑罢才接着说道:
“你莫要忘了,自我杨启隆呱呱坠地之时起,便从未知晓何为惧怕!又怎会单单因为你一个吴应熊而感到害怕呢?简直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