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吴应熊不禁眼眶泛红,急匆匆地寻到了建宁公主跟前。
“公主啊,今日这场晚宴,只怕会是场凶险万分的鸿门宴呐!”吴应熊重重地叹息一声,目光哀怨而又无奈地凝视着眼前的建宁公主。
“鸿门宴?何出此言?”建宁公主闻言顿时惊愕不已,一双美眸瞪得浑圆,满是疑惑与不解之色。
吴应熊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容,缓声道:“就在今日早朝之时,那位来自四川的御史郝浴,
竟然当着满朝文武之面,狠狠地参奏了我父王一本,罗列了诸如私自购置大量军马、擅自招募众多士卒之类的种种罪状。”
“岂有此理!竟有这般事情发生?”建宁公主失声惊叫起来,脸上写满了震惊之情。
然而此时的吴应熊却无法确定她口中所说的“此事”究竟所指为何——到底是针对平西王被指控的那些罪名呢,还是对于郝浴胆敢如此大胆地上书弹劾这件事本身感到讶异。
只能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轻叹道:“只怕今日我们就如同那待宰的羔羊一般……”
建宁公主亦是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唉,我虽身为尊贵无比的公主,但在这般情形之下,实在难以对平西王施以援手啊。”
两人满心愁苦,却是束手无策。
闲话休提,待到夜幕降临之际,他们乘坐着马车抵达了皇宫。
在太监的引领下,二人径直走进了慈宁宫。
“女儿拜见太皇太后,愿太皇太后福寿安康!”建宁公主盈盈施礼。
“吴应熊拜见太皇太后,恭祝太皇太后圣体万安!”吴应熊亦随之行礼。
太皇太后急忙站起身来,伸出双手将建宁公主扶起,随后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她,关切地说道:“阿吉格,你怎变得如此消瘦了?”
言犹未了,只见这位太皇太后眼眶泛红,泪水如断线珍珠般簌簌掉落。
建宁公主见状,连忙取过手帕,轻柔地为太皇太后擦拭面庞。
就在这个时刻,太皇太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和蔼可亲的笑容,轻声说道:“还是阿吉格最懂孝道,如果当初你那个不成器的兄长仍然在世,恐怕天天都会把我气得够呛。”
建宁公主连忙回应道:“太皇太后您过奖啦,我那福临哥哥对您可是极为孝顺呢!”
接着,太皇太后转头看向一旁的吴应熊,语气慈祥地吩咐道:“来……应熊啊,你也一同坐下吧。”
听到这话,吴应熊赶忙起身行礼,恭敬地回答道:“多谢太皇太后!”随后,他缓缓落座。
这位太皇太后与建宁公主虽是没有血缘关系,但彼此之间的感情却犹如亲生母女般深厚。
此刻,她们相谈甚欢,话题从家中孩子们的近况,到哪家哪户举办了婚礼,再到谁家新添了子嗣等等,无所不包。
两人聊得兴致勃勃,心情愉悦无比。
而吴应熊则始终保持安静,默默地倾听着她们的交谈,并未轻易插嘴打断。
不知不觉间,时间悄然流逝,夜幕逐渐笼罩大地。
突然间,一阵嘹亮的呼喊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皇上驾到——”声音由远及近传来,打破了原本和谐温馨的氛围。众人纷纷起身,准备迎接皇帝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