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听完之后,哈哈大笑:“你奶奶虽然不懂官职,但也着实把这县令和参将给吓到了啊!”
郭绣听了这话,也是嘿嘿一笑,脸上带着一丝满足和自豪,说道:“我郭绣三十一岁才中了秀才,三十二岁才中了举人,如今我终于中了进士了,这一路走来真是不易啊!只是不知朝廷何时才能给出个缺,哪怕是给我个县令,让我也为国家出出力,为老百姓做些事情啊!”
康熙听了他的话,不禁有些惊讶地问道:“三十一岁中秀才?三十二岁中举人,您今年多大?看您也不像四十岁的人呐!”康熙的目光紧紧盯着郭绣,似乎想要从他身上找到答案。
郭绣听到这里,脸色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郭某今年三十三岁!”
陈梦雷听了郭绣的话,顿时尖叫起来:“哎呀呀,连续三年,连中三科!您可真是厉害啊!”说完话陈梦雷歪着脑袋,看着郭绣。
康熙也不禁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接着又问郭绣:“不错,不过您真的只想做一个县令吗?以您的才华和能力,应该有更大的志向吧?”
郭绣心里明白得很,每科进士大约有两百来人,可并非人人都能获得官职。
有些人或许要一直等待,到了六十岁甚至更老,也未必能盼来一个空出来的官位。
因此,他对自己能中进士已经感到心满意足。
于是,郭绣点了点头说道:“若是能当个县令,那也算是对得起这三十年的寒窗苦读了!”
康熙哈哈大笑起来:“好!就冲着您这句话,我金某在此祝您早日成为一名父母官,为朝廷尽忠效力!”
“好!那就借您吉言了!只是我听闻这地方县令,如今多数还是由满人出任,像我这样的汉人恐怕机会渺茫啊!”郭绣无奈地叹了口气。
康熙冷笑一声,心想这郭绣所言确实不假,北方特别是直隶地区的县令,大部分都是各个王爷的家奴。
只有南方那些偏远的地方,才会有一些县令的职位空缺。
这时候郭绣问道:“二位兄台,这后天厄尔困的斩首之日,大家一块去菜市口看看热闹啊!”
陈梦雷点点头:“我正有此意啊!李光地也要去看呢!”
郭绣嘿嘿一笑:“那一日在酒楼上,我正巧看到了厄尔困的凶神恶煞模样,这次我一定要看看他是如何被斩了脑袋的。”
康熙心中一惊:“你见过厄尔困?”
郭绣点点头:“见过,他打死打士子的时候,我等正在那酒楼中喝茶,当时也被他吓了一跳。”
康熙唏嘘不已:“若这厄尔困好好做人,又岂能被杀头?”
郭绣突然站起来说道:“是啊,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郭绣刚刚说完,便哈哈大笑的离开了这里,顺着楼梯噔噔噔的上了楼。
陈梦雷着急忙慌地追赶上去,边追边喊:“郭兄……郭兄……别走呀!”
然而,郭绣却像没听到似的,头也不回地继续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看到郭绣毫不理会他们的样子,康熙和陈梦雷不禁对视一眼,两人心中同时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受。
陈梦雷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呵呵,皇上,这郭绣就是这么个脾气,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啊!”
康熙显然对郭绣的态度感到有些恼火,他冷哼一声道:“哼,这人如此狂妄自大,朕倒要看看他有多大本事,就让他去当一个小小的县令吧,看看他能不能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