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皇帝看完奏折后,脸上露出一丝的笑意。
“拿给鳌中堂!”康熙吩咐道。
鳌拜拿起奏疏快速的看了起来说道:“朱昌祚,为何停止换地?”
朱昌祚一拱手说道:“启禀皇上、鳌中堂,两黄旗和两白旗的百姓拒不配合丈量土地,且也拒绝上缴地契。然而此时正是播种秋天的庄稼,目前京城周围五百里的土地,还没有百姓耕种。若不停止换地,只怕到了秋天,老百姓不仅没有粮食收获,就连冬天的吃的粮食都没有了。”
“岂有此理!旗人拒绝配合,难道你就可以不办差了吗?”鳌拜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
朱昌祚心中一紧,暗自思忖:“难道鳌中堂是在故弄玄虚,要等我解释清楚后才收回旨意?”
想到此处,朱昌祚继续说道:“启禀鳌中堂,下官已经亲自下田查看,百姓们纷纷哭诉,若是搬家后找不到父母的坟茔,又或者分得的土地不合适等问题,因此都不愿搬家。”
鳌拜摇了摇头说道:“朱昌祚,我看你根本就不想让两黄旗得到好地,难道不是吗?你与苏纳海联名上疏,苏纳海为了两白旗的利益,竟敢不顾朝廷旨意,妄图撤销换地的命令。你们二人,难道是想违抗圣旨不成?”
苏纳海见此情形,赶忙跪地说道:“鳌中堂,下官万万不敢,实在是旗人极力抗拒,且又考虑到京城周围五百里土地的耕种问题,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啊!”
鳌拜瞪大了眼睛,冷冷地看着苏纳海和朱昌祚,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不容置疑:“你们两个,身为朝廷命官,怎可因一己之私,而置国家大事于不顾?皇上旨意已下,岂能因百姓几句哭诉就轻易更改?若是都如你们这般,朝廷的法令岂不是形同虚设?”
朱昌祚和苏纳海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无奈和坚决。他们深知,鳌拜是朝廷中的重臣,他的态度往往能够左右皇上的决策。但他们也坚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百姓的生计和国家的稳定。
朱昌祚深吸一口气,恭敬地回答道:“鳌中堂教训得是,下官自知罪责难逃。但请中堂明鉴,下官与苏大人均是出于公心,为的是京城百姓的生计和国家的安定。百姓若因换地而失去生计。”
鳌拜听闻朱昌祚的解释,随后喊道:“朱昌祚,老夫昨日收到镶黄旗旗主图赖的信,说镶黄旗想多出要二十晌地,你因没收到银子不准,便要撤销换地,可有此事?”
朱昌祚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图赖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他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下官是去过图赖的府中,可图赖说的是请求撤回换地之举啊!他...他怎么能黑白颠倒,诬陷下官呢?”
鳌拜向康熙一禀手说道:“皇上,朱昌祚和苏纳海屡屡违抗圣意,拒绝换地,今要将二人革职拿问,令换他人继续换地。”
康熙对这突来的变故不知所措,想起陈廷敬讲到的典故,便顺了口气说道:“就依鳌中堂。”
苏纳海和朱昌祚继续喊冤,可鳌拜哪里管那一套。
“来呀,把二人带到刑部严加审问!另外马上去保定府,将他们的同党王登联一同抓获。”鳌拜大手一挥,只见几名侍卫,将朱昌祚与苏纳海带走。
苏克沙哈脸色毫无改变,整个朝会也没有一句话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