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翼的副将也带着九百人冲了上去,弓箭如雨点般射出,先远程射杀了一批准噶尔骑兵,再提刀近战。两翼的厮杀声震天动地,清军骑兵虽人数少于对方,却凭着一股狠劲,死死挡住了准噶尔的冲击,如同两道铁闸,护住了火枪阵的两侧。
阵前,胤禩趁着准噶尔骑兵混乱的间隙,高声下令:“第三排掩护,第一排、第二排加快装弹!所有人动作再快些,下一波敌人马上就到!”
火铳手们不敢耽搁,指尖翻飞间,弹药快速装填完毕。这十几天的日夜训练没有白费,即便在战场的嘈杂与血腥中,也没人乱了手脚,每个人都精准地完成着自己的动作。
很快,策妄阿拉布坦的主力赶到了。三千准噶尔骑兵分成三队,分别朝着火枪阵的正面和两翼发起猛攻。可无论他们从哪个方向冲来,左翼的胤祥、右翼的副将都死死顶住,马刀与弓箭交替,将准噶尔骑兵挡在火枪阵外二十步远的地方——这正是火铳的最佳射程。
“第二排,放!”“第三排,放!”“第一排,放!”胤禩的令旗不断挥动,火枪齐射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同永不停止的惊雷。准噶尔骑兵一次次冲来,又一次次被密集的铳弹打退,戈壁上的尸体越来越多,鲜血汇成小溪,顺着沙丘的沟壑流淌。
胤祥在左翼厮杀,手臂被马刀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浸透了战袍,却依旧死死握着马刀,不肯后退半步。他知道,只要自己守住左翼,八哥的火枪阵就能发挥最大威力,这场仗就有赢的希望。身旁的士兵倒下一个,立刻有另一个顶上来,没人退缩,没人畏惧。
半个时辰后,准噶尔骑兵的冲锋渐渐弱了下来。他们看着眼前如同铜墙铁壁的火枪阵,又看着两翼浴血厮杀的清军骑兵,眼中的悍勇渐渐被恐惧取代。一名准噶尔百夫长试图再次组织冲锋,却被胤禩亲自瞄准,一枪击中胸口,倒落马下。剩下的准噶尔骑兵终于没了斗志,纷纷调转马头,朝着西北方向逃窜。
“别追!”胤禩连忙下令,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让火铳手抓紧时间补充弹药,检查武器;左翼、右翼的骑兵整理队伍,清点伤亡!罗卜藏丹津的主力还没到,咱们得留着体力应对下一场仗!”
火铳手们立刻行动起来,从背包里掏出备用弹药,快速补充到腰间的弹药袋里;胤祥也带着左翼、右翼的骑兵回到阵前,伤员被抬到阵后包扎,阵亡士兵的尸体被整齐地摆放在一起,等待后续安葬。
阳光渐渐升高,照在布满尸体与鲜血的戈壁上,却没让这场战斗的紧张感减少半分。胤禩走到胤祥身边,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递过一瓶金疮药:“先处理下伤口,接下来的仗,还需要你。”
胤祥接过药,随意倒在伤口上,疼得龇了龇牙,却笑着说:“这点伤不算什么!八哥,你这龙骑兵战法是真厉害,准噶尔的骑兵再悍,也顶不住这一轮轮的铳子!接下来,该轮到咱们反击了!”
胤禩点头,目光望向远处的戈壁——那里,尘烟再次升起,比之前更加浓密,显然是罗卜藏丹津的主力到了。他转身走到火枪阵前,高声道:“兄弟们,刚才的仗,咱们赢了!接下来,咱们用这龙骑兵战法,好好收拾罗卜藏丹津,让他知道,大清的兵马,不是他能惹的!”
“杀!杀!杀!”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得戈壁都在微微发颤。三道火枪横列再次收紧,两翼的骑兵重新列阵,一场更大的战斗,即将在这片戈壁上拉开序幕。
(龙骑兵最早由法国人用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