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大阵落成的瞬间,悟道树的道韵仿佛被凝聚成实质,化作七彩流光,朝着七人的修炼之地涌去。整个万法阁空间陷入极致的宁静,只有叶片沙沙作响,如同天地初开时的道音,守护着这场关乎未来的闭关。
东侧,星辰崖。
李慕然盘膝坐在崖边,身下是布满星纹的岩石,头顶是模拟星轨运行的光幕——这是他用星力引来的星辰虚影,按照玉简中记载的“星轨映空”之法,将道元界的星辰排布与上界星图重合。
星法则在体内奔腾,7.17%的进度虽慢,却异常稳固。他凝视着光幕中北斗七星的轨迹,指尖跟着星轨滑动,试图从中捕捉空间法则的痕迹。
“星轨流转,实则是空间褶皱的移动……”李慕然喃喃自语,星眸中星光与空间乱流的虚影交织,“就像投石入水,涟漪扩散的轨迹,便是空间被扰动的痕迹。”
他尝试着将星力注入一道星轨,让其加速运转。星轨转动的瞬间,周围的空间果然泛起一丝涟漪,崖边的碎石竟微微上浮,仿佛脱离了重力束缚。
“有效!”李慕然心中一喜,连忙凝神感受那丝空间波动。可就在他即将抓住波动的刹那,星轨突然崩碎,空间涟漪也随之消散,碎石重重砸落。
“还是太急躁了。”他苦笑一声,重新调整呼吸。星法则与空间法则的关联虽深,却如同隔着一层磨砂玻璃,看得见轮廓,却摸不清细节。
悟道树的道韵适时涌入体内,抚平他躁动的星力。李慕然再次闭上眼,这一次不再刻意追寻,而是让星力随星轨自然流转,如同融入星辰大海的一滴水。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次睁开眼时,星眸中映出的星轨突然变得扭曲——那不是星轨本身的形态,而是空间被星轨“撑开”的痕迹。
“原来……空间法则一直都在,只是我被星轨的表象迷惑了。”
南侧,灵植谷。
陈巧与秦轩背靠背坐在一片花海中,周围的灵草在木系法则与净化法则的滋养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开花、结果,形成一个微型的生命循环。
陈巧的阵盘悬浮在半空,上面刻满了新领悟的符文。他正尝试用阵法则模拟生命诞生的过程——以土纹为基,水纹为源,风纹为息,火纹为力,最终用一道创造符文收尾。
“不对……”阵盘上的符文突然炸开,刚凝聚的生命气息瞬间溃散,“创造法则不是简单的元素堆砌,少了点‘魂’。”
秦轩的净化长剑则插在花海中央,白光融入泥土,滋养着被阵盘爆炸波及的灵草。他看着灵草枯萎又重生的过程,若有所思:“生命法则的核心,或许不是‘生’,而是‘平衡’。就像净化法则,既要涤荡邪祟,也要留下生机。”
他将净化法则注入一株濒死的灵草,没有强行催发生机,而是剔除其中的衰败之气。灵草竟以一种缓慢却坚韧的速度,重新抽出嫩芽。
“是了!”秦轩眼中闪过明悟,“生命不是强行创造,而是守护平衡,让‘生’的力量自然延续。”
陈巧见状,若有所悟,重新调整阵盘符文。这一次,他没有刻意追求元素齐全,而是在阵纹中加入了一丝秦轩的净化法则——那代表着“平衡”的力量。
阵盘光芒亮起,这一次没有炸开,而是凝聚出一颗米粒大小的绿色光点,光点落地,竟长出一株从未见过的灵草。
“成了!”两人相视一笑,法则进度皆有微涨。
北侧,罡风渊。
雷破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肉上布满雷电纹路,正站在渊底承受着狂暴的罡风与雷霆。他没有抵挡,任由风刃切割皮肤,雷电轰击经脉,以此感悟毁灭的真谛。
“不够!还不够!”雷破大吼一声,主动引动周围的雷电,让其在体内炸开。剧痛传来的同时,他却笑了——那是毁灭带来的极致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