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血藤涧外的枯木新芽与玄龟吐息
第五日的晨雾漫过脚踝时，秦轩的龟甲碎片突然发出蜂鸣。阿木从入定中惊醒，看见好友盘坐在青石上，周身漂浮着九片淡紫色的鳞甲，每片都折射出血藤涧特有的暗红光晕。
“这是《玄龟吐息诀》第三重的‘鳞甲凝形’。”秦轩睁开眼睛，瞳孔里游弋着细小的龟纹，“昨晚炼化了三枚血魂丹，终于突破了瓶颈。”
阿木点头，目光落在秦轩腰间的乾坤袋上。青狼寨搜刮来的三十块下品灵石已用去大半，他们昨夜在山洞里布置了聚灵阵，灵石粉末顺着阵法纹路渗入泥土，滋养出一圈淡绿色的苔藓。
“轮到你了。”秦轩扔来个玉盒，“这是清风观的‘聚灵丹’，配合《枯木长生诀》应该能突破练气五层。”
阿木接过玉盒，指尖触到盒盖上的枯叶纹时，丹田处突然泛起凉意。他解开衣襟，露出心口处的木灵印记——那是修炼《枯木长生诀》时，由青铜剑刺入的伤口愈合后留下的。
“小心走火入魔。”秦轩提醒道，“血藤涧的灵气阴寒，和你功法属性相冲。”
阿木没有回答，盘膝坐下。他取出三粒聚灵丹，就着山泉水吞下。丹药入腹的瞬间，五脏六腑仿佛被泡在冰水里，他看见自己呼出的气凝成白雾，在晨雾中化作扭曲的藤蔓形状。
“木灵显形！”秦轩惊呼，“你突破了？”
阿木摇头，感觉经脉里的灵气如同逆流的河水。他咬破舌尖，将精血滴在青铜剑上，剑身突然浮现出细密的木纹，那些纹路如同活物般钻进他的皮肤。
“啊！”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抽搐。
秦轩立刻掏出九转还魂丹，却被阿木抬手阻止：“别……别用。”他艰难地说，“这是……功法的反噬。”
秦轩皱眉，将龟甲碎片贴在阿木的眉心。紫色灵气顺着眉心涌入，阿木感觉痛苦减轻了几分。
“多谢。”阿木喘息着说。
秦轩摇头：“不用谢。我们是朋友。”
阿木点头，继续修炼。
时间在痛苦与顿悟中流逝。当夕阳将血藤涧染成血色时，阿木终于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