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爱生恨啊！”
沈清秋的脸色瞬间血色尽失，身体微微晃了一下。
楚秋儿看着她摇摇欲坠的样子，心中快意更甚，决定再加一把火。
她拿出手机，晃了晃，上面正是之前咖啡馆里，沈清秋被林凡拉住，膝盖微曲那一刻的抓拍照片！
角度刁钻，看起来就像是沈清秋正要下跪！
“大家看看！”
楚秋儿大声道，“这就是我们‘独立自强’的沈总！为了两个亿，在咖啡馆里就想给我下跪求饶！可惜啊，被个不知所谓的保安打断了！”
照片被放大投影到宴会厅的巨大屏幕上！
全场哗然！
“真的下跪了？！”
“太不要脸了吧！”
“为了钱，尊严都不要了？”
无数手机举起，疯狂拍照录像。
沈清秋站在聚光灯和众人鄙夷的目光下，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扔在闹市，浑身冰冷，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那巨大的屏幕上，自己那卑微的、即将弯曲膝盖的身影，像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屈辱、愤怒、绝望……各种情绪如同海啸般冲击着她的神经。
她感觉自己快要站不住了。
楚秋儿欣赏着沈清秋惨白的脸色和摇摇欲坠的身体，如同欣赏一出精彩的戏剧。
她走上前几步，凑到沈清秋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怎么样？沈清秋，这种感觉舒服吗？现在，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她指了指自己脚下光洁如镜的地面。
“跪下来，磕三个响头，承认你是个勾引别人男人的贱货，是个没用的废物，发誓永远离开江市，再也不见汤泽天……”
“我心情好了，或许会像施舍乞丐一样，赏你点钱，让你那破厂多活几天。”
她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毒和胜利者的优越感。
“否则……”
楚秋儿直起身，声音再次拔高，响彻整个宴会厅，“你就等着明天，和你的星火科技，一起变成全网的笑柄，彻底烂死在臭水沟里吧！”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沈清秋身上，等待着她的反应。
是屈从？
还是……？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沈清秋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脑海中闪过工厂里那些老师傅坚守的眼神，闪过周博士愤怒的表情，闪过林凡那不着调却坚定的背影……
再睁开时，她的眼神里，所有的挣扎和痛苦都被一种极致的冰冷和决绝所取代。
她看着楚秋儿那张因嫉妒和疯狂而扭曲的美丽脸庞，缓缓地，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说道：
“楚秋儿……”
“你，做，梦。”
三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楚秋儿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沈清秋那三个字，“你做梦”，像三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楚秋儿脸上，把她那副胜利者的面具抽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