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结束与“幽冥”组织某个外围据点隔空的精神博弈，胸前的混沌核心缓缓旋转，散发着幽邃平和的光芒。
朱雀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手中拿着光屏，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静无波：
“龙神，针对星火科技的商业打压已由预案A化解。楚秋儿家族旗下三家上市公司股价异常波动系我们引导的国际资本所为，预计造成其家族资产短期缩水约百分之五点七。相关供应链已由龙殿旗下企业接管，客户关系已稳定。”
她顿了顿，补充道：
“另外，林凡请求指示，是否需要进一步对楚秋儿个人进行‘物理劝退’？”
汤泽天没有回头，目光依旧停留在远方，仿佛脚下那座城市里发生的商业风波，还不如窗边一只飞过的萤火虫值得关注。
“不必。”
他淡淡开口，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跳梁小丑，无需浪费精力。”
朱雀点头，在光屏上记录：“指令确认：对目标楚秋儿，保持现状监控，不予额外物理干预。”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流程询问：
“那么，对于沈清秋以及星火科技，后续应采取何种定位？是持续隐性支持，还是……”
这是最关键的问题。
龙殿这次出手，虽然看似是执行预设的“商业反制预案”，但明眼人都知道，这等同于公开给星火科技站台。
后续的态度，将直接决定星火科技的命运，以及沈清秋与龙殿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汤泽天沉默了。
窗外的霓虹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中折射出细碎的光。
他脑海中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不久前在机场，她戴着口罩帽子的落魄身影；以及朱雀报告里，她在工厂鼓励员工时，那份强装镇定下的坚韧……
他帮助她，是因为那条生产线对龙殿后续某个边缘计划还有点微不足道的用处？
是因为看不惯楚秋儿滥用家族力量的蠢态？
还是因为……？
或许，兼而有之。
又或许，什么都不是。
到了他这个层次，做事很多时候只凭一念，无需理由。
“保持观察。”
最终，他给出了一个极其模糊的指令，“星火科技，可作为龙殿在世俗界的一个……试验田。不必刻意扶持，也不必刻意打压。一切，顺其自然。”
朱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迅速记录：
“指令确认：对目标沈清秋及星火科技，定位为‘潜在观察对象’及‘技术试验田’，采取‘有限度、非主动’互动模式。”
“那林凡呢？”
朱雀想起那个总是状况外的家伙，“他似乎……过于投入‘保护’沈清秋的任务了。”
提到林凡，汤泽天嘴角动了一下，像是被什么无聊的东西逗乐了，又像是无奈。
“让他继续守着。”
汤泽天的语气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玩味，“看他能折腾出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