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方不远处矗立着两扇巨门。
这两扇门风格迥异，材质也截然不同。
左边一扇，通体由某种温润的白玉雕琢而成，门扉上刻画着日月星辰、山川河流，以及无数生灵和谐共处的景象，散发出一种宁静、祥和、充满生命气息的能量波动。
门楣上，用古老的神文铭刻着四个大字——生生之门。
右边一扇，则是由漆黑的、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的未知金属铸造，门上浮雕着宇宙崩坏、星辰陨落、万物归墟的恐怖场景，一股毁灭、终结、令人心悸的威压弥漫开来。
门楣上，同样是四个狰狞的神文——寂灭之门。
两扇门都紧闭着，没有任何锁孔或把手，只有门中央各有一个凹陷的印记。
左边白玉门的印记形状，正好与他已获得的六块融合碎片轮廓吻合。
右边漆黑门的印记，则是一个反向的、充满不祥意味的逆十字星状凹槽。
“双向选择？”
汤泽天眉梢微挑。
这遗迹的设计者，似乎很喜欢玩这种把戏。
这时，一个冰冷、毫无感情、仿佛由无数种声音叠加而成的意念，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回荡在整个空间：
后来者。
汝已集钥匙，具资格接受最终试炼。
生之门后，蕴造化之力，得之可掌万物复苏，生命进化之奥秘。
灭之门后，藏归墟之能，获之可拥星辰寂灭，纪元终结之权柄。
二者择一，门启则另一永封。
选择，即是汝道。
声音消散，空间恢复了寂静。
只有两扇巨门静静矗立，散发着截然不同的诱惑与压迫。
汤泽天站在原地，目光在两扇门之间流转。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生生之门”后那磅礴的生机，若能掌握，或许真能缔造一个理想中的完美世界。
而“寂灭之门”后的毁灭力量，则更为直接、霸道，与他目前所走的碾压一切的霸道之路似乎更为契合。
典型的善良守序与混乱邪恶的二选一？
这设定，未免有些……老套。
就在他准备向前迈步时，朱雀的声音通过紧急加密通讯频道，带着一丝干扰的杂音，断断续续地传入他耳中：
“龙神……收到……能量读数……两股……截然不同……遗迹结构……不稳定……选择可能触发……连锁反应……小心……”
连外面的朱雀都能探测到内部的能量对峙，可见这两股力量的本质差异和强大程度。
汤泽天停下了脚步。
他并非犹豫，而是在思考。
为什么一定要二选一？
创造与毁灭，生命与终结，本就是宇宙法则的一体两面，如同光与影，缺一不可。
强行割裂，不过是制造偏执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