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林?是不是那个……天谕集团的?我在手机上看到新闻了,他们家得罪了龙神,垮啦!少爷好像也被扣在江市了!”
“对对对!就是那个林凡!啧啧,以前多风光啊,现在跟咱一样,落难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床上的王桂兰耳朵瞬间竖了起来,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林凡?
天谕集团的少爷?
也落难了,被扣在江市?
一个荒谬又大胆的念头,如同野草般在她那颗被贪婪和愚蠢填满的心里疯狂滋生!
在她那套扭曲的逻辑里,瞬间完成了以下推理:
林凡和她一样,都是得罪了汤泽天的“受害者”。
同是天涯沦落人,理应互相帮助。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林凡再落魄,肯定也比她们母女有钱有门路!
如果能巴结上林凡,通过他联系上天谕集团,说不定就能找到对抗汤泽天、甚至重回巅峰的机会!
“对!就是这样!”
王桂兰激动得差点从床上坐起来,枯瘦的手紧紧抓住脏兮兮的床单,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清秋那个死丫头是指望不上了!我得自己想办法!林凡……这就是老天爷送给我的机会!”
她完全忘了林凡当初在云顶之巅山脚下被玄狼像死狗一样教训的惨状,也自动屏蔽了“林凡被扣留”意味着什么。
她只看到了一个可能利用的“难兄难弟”。
接下来的几天,王桂兰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头居然好了不少。
她开始旁敲侧击地向李婶和其他邻居打听林凡具体住在哪栋楼哪个单元,甚至还试图用沈清秋辛苦赚来的微薄生活费,买通楼下小卖部的老板帮她留意林凡的动向。
沈清秋察觉到母亲的异常,疲惫地问她又在琢磨什么。
王桂兰却眼神闪烁,支支吾吾:
“没……没什么!就是躺久了闷得慌,听听闲话!”
沈清秋没再多问,她太累了,累到没有精力去深究母亲又在作什么妖。
终于,在一个沈清秋去上晚班的傍晚,王桂兰觉得机会来了。
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换上了自己最好的一件外套,对着那块模糊不清的镜子拢了拢稀疏花白的头发,揣着从沈清秋藏在米缸底下的应急钱里偷拿的几十块钱,拄着一根破竹竿,一步三晃地出了门。
她按照打听来的模糊地址,像个老特务一样,在那片相对新一点的公寓楼附近转悠、蹲守。
苍老病弱的模样引得路人侧目,但她浑然不觉,眼睛里只有找到“林少爷”的执念。
厄运专找倒霉蛋,还真让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林凡,正被一个面无表情的龙殿外围成员“陪同”着,在楼下的小超市买烟。
林凡瘸着腿,脸色苍白,眼神畏缩,早已没了当初的嚣张,但王桂兰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王桂兰心中狂喜,也顾不上许多,拄着竹竿就跌跌撞撞地冲了过去,脸上堆起自认为最和蔼可亲的笑容,声音嘶哑地喊道:
“林……林少爷!是林少爷吗?哎呀!可找到你了!”
林凡正付完钱,拿着一包最便宜的烟,心情低落地准备回去继续他的“囚徒”生活,突然被一个形容枯槁、气味难闻的老婆子拦住,吓了一跳。
待他看清来人是谁时,脸上的表情瞬间从惊讶变成了极致的厌恶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