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位'阎王'，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厉害。\"沈啸站起身，\"通知下去，今晚我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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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影接到消息时，正在插花。
她细心地修剪着一枝白梅，动作优雅从容。
\"告诉沈站长，今晚八点，老地方见。\"
来传话的特工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这个美得不像话的女人，真的是那个一夜之间干掉五个人的\"阎王\"？
顾清影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还有事？\"
\"没...没有。\"特工慌忙低下头，快步离开。
等他走后，顾清影才放下花剪，走到窗边。
雨后的上海格外清新，但她知道，这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汹涌。
沈啸这个时候找她，绝不只是为了庆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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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百乐门。
顾清影准时出现在包厢门口。她今晚穿了一件宝蓝色旗袍，领口别着一枚孔雀胸针，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沈啸已经等在里面，面前摆着一瓶红酒。
\"恭喜。\"他给顾清影倒了一杯，\"周明海一死，我们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顾清影接过酒杯，却没有喝：\"站长找我来，不只是为了说这个吧？\"
沈啸笑了笑：\"你还是这么直接。\"
他站起身，走到顾清影面前：\"佐藤已经开始调查穿青色旗袍的女人了。\"
\"所以呢？\"
\"所以你需要换个身份。\"沈啸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船票，\"明天有一班去香港的船。\"
顾清影看着船票，突然笑了：\"站长这是要送我走？\"
\"是为了你的安全。\"
\"恐怕不止吧。\"顾清影放下酒杯，\"站长是担心我留在上海，会坏了你的大事？\"
沈啸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你什么意思？\"
\"周明海死后，他经手的那笔钱不见了。\"顾清影直视着他的眼睛，\"五百万美金，够买多少条人命？\"
房间里死一般寂静。
沈啸的手缓缓摸向腰间：\"你知道的太多了。\"
\"我若不知道，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顾清影依然在笑，但眼神已经冷了下来，\"站长，你说如果佐藤知道那笔钱的下落，会怎么做？\"
沈啸的手停住了。
两人对峙着，空气仿佛凝固。
突然，顾清影笑了：\"开个玩笑而已，站长何必这么紧张？\"
她拿起船票，轻轻撕成两半：\"香港我是不会去的。至于那笔钱...\"
她将撕碎的船票扔进烟灰缸：\"就当我送给站长的礼物。\"
沈啸死死盯着她，额角青筋暴起。
顾清影却像没事人一样，起身整理了一下旗袍：\"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告辞了。\"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补充道：\"对了，替我向中村课长问好。\"
这句话让沈啸的脸色瞬间惨白。
顾清影微笑着关上门，将他的惊恐隔绝在身后。
走廊上，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沈啸果然和特高课有勾结。看来这场游戏，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不过没关系。
猎杀，才刚刚开始。
她有的是时间，陪他们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