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李景明就是个无能草包,他还不如李景岳有担当,妥妥的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的玩意儿罢了。”李珩是真瞧不上皇帝那几个儿子。
“其三,太子已暗中联合朝中多位大臣,图谋暗中夺权。他们计划调应天知府贾雨村进京,入兵部任职,意图取代陆尚书。兵部陆尚书……此番只怕凶多吉少。”
“哦?看来我之前是有些小瞧了李景明,他居然还能想到这一步?”
“其四,所谓的四王八公十二侯,如今已基本分崩离析。王子腾与东平郡王等数家,实质上已投效太子麾下。”
“利益使然,那王子腾本就是个踩低捧高,忘恩负义的东西。”李珩一直对王子腾没什么好感。
“最后……二皇子李景岳,已悄然回京。但陛下并未如先前所言将其囚于宗正寺软牢,反而让他住回了从前的晋王府,虽名义上仍是禁足,但……此举引得安顺郡王极为不满,今日午后已进宫面圣,讨要说法去了。”
“哼!糊涂!”李珩听完,尤其是最后一条,忍不住冷哼一声,虽未明言,但柳含香自然明白他骂的是当今圣上优柔寡断,处置失当。
李珩沉默良久,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眼中思绪翻涌。最终,他长长吁出一口郁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知道了。”
他略一沉吟,继续下令:“含香,安排人手……不,就让秦良玉和朱玉锦亲自去!给我盯紧陆尚书府邸!若是有禁军或者京营的人马敢擅自去动陆家,不管是谁的命令,务必给我拦下!绝不许任何人动陆家一根汗毛!同时,加快速度,尽可能多地向江南水师内部安插我们的人!此事要快!还有,江南萧家的核心成员,也严密监控起来,一举一动都不能放过!”
柳含香迅速记下,点头应道:“是,妾身明白。”
正事吩咐完毕,她见李珩眉宇间带着疲惫,抿了抿娇艳的嘴唇,扭着纤腰走近,竟是直接坐到了他腿上,双臂柔柔地环住他的脖颈,声音又软又媚:“爷~正事说完了……那,今儿夜里总该回府安置了吧?您这一连几日不着家,家里姐妹们都心慌得厉害,你那林妹妹,早不知偷偷抹了多少回眼泪了……姐妹们都知道错了,往后必定半点事儿也不敢瞒着您,您就回去瞧瞧吧?”
李珩皱了皱眉,并未推开她,但语气却不容置疑:“再有六七日便是年节,近来我有要事谋划,今夜就宿在衙门了。明日一早还要进宫面圣。明晚吧,明晚我便回府。”
他顿了顿,语气稍缓:“你今儿先回去,让她们安心。哦,对了,回去告诉迎春,就说明日午时之前,她父亲和兄长必能平安归家,明日一早,让贾府派车到衙门来候着。”
柳含香见他心意已决,知道再劝无用,只好乖巧地应了一声,又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这才依依不舍地起身离去。
她前脚刚走,后脚尚有道便亲自“陪”着贾赦走了进来。此时的贾赦面色惶惶,惊魂未定,见到端坐堂上的李珩,如同见了救命稻草,却又明显畏惧,显得手足无措。
李珩面上换上一副凝重而关切的神情,示意尚有道退下,然后对贾赦“语重心长”地安慰一番,随即话锋一转,开始故意诈他:
“岳父,如今孙绍祖虽已伏诛,但你在外的那些事……东宫那边不知怎的已悉数知晓,并已捅到了陛个由头降罪。贾家此番,只怕是要大祸临头,就连我,恐怕也要受些牵连。”
贾赦一听,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连声道:“这……这如何是好?贤婿!侯爷!您可得想法子救救贾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