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祖宗……还没打够?饶了我吧……,我……我给您赔罪,别打了吧,再打我可就真受不住了!” 凤姐儿被他这眼神看得心惊肉跳,刚想开口求饶,就被李珩猛地一把拽了起来!
“爷饶命吧,我……我是真改了,往后再也不揽那些闲事……啊——!” 在凤姐儿一连串变了调的、带着哭腔的低声哀求中,李珩哪管她求饶,便将她粗暴地按在禅房中央,那张供着佛像的硬木方桌上!
“哪……哪有你这样的?打完人不算……还要继续折磨人?还有完没完了?人家都给你赔罪认错了,就求你高抬贵手,饶我这一遭”。凤姐儿又忍不住哭了出来,委屈!还害怕,关键是真被他揍狠了!火辣辣的疼!
禅房内,佛像低眉垂目,檀香依旧袅袅。过了小半个时辰,门外终于传来梅清璇刻意提高的清冷禀报声,打破了这靡靡之音:
“启禀大人!庵内搜捕已毕!除静虚、智能儿外,又擒获形迹可疑、负隅顽抗者七人,皆已锁拿!经初步辨认,确系李承烨叛军所部探子!”
梅清璇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与冷硬:
“另……有贾家荣宁两府女眷、下人、数十,皆已押在院子里看管;搜至后禅院耳房时,荣国府贾宝玉,正与那女尼智善私会……简直不堪入目。二人已被当场按住,一并锁拿在门外,听候大人发落!”
她故意把“私会、不堪入目”两个词咬得极重,而且提高了声调,还拉长了声音。分明是在说:大人,你也做了苟且之事!别以为属下不知道!刚刚桌子磨地的动静儿还响着呢。
“啊?” 禅房内,被李珩按在桌上、浑身酸痛、神志都有些迷离的凤姐儿,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瞬间清醒!吓得魂飞天外!宝玉?和尼姑私会?还被当场抓住?这要是传回贾府……老太太能活活气死!王夫人能生撕了她!宝玉更是彻底完了!她就没注意,自己这会子还被她的冤家按在供桌上,抬头就是那慈眉善目的菩萨。
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李珩,手忙脚乱地抓起散落的衣物往身上套,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惊恐:“冤家!我的活祖宗!爷!好珩郎!求您!求您千万饶了宝玉这一遭!这事万万不能传出去啊!若让府里知道……宝玉非被打死不可!老太太、太太……她们会要了我的命啊!”
李珩这才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好自己的衣物,看着凤姐儿那副吓破胆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酷又算计的弧度,低声道:“贾宝玉自己无德,与你一个做嫂子的何干?”他走到门口,顺手抄起门边那根顶门棍,拉开房门,在所有人注目下,将那棍子很是自然的扔到地上,然后长呼一口气,沉声下令:
“将贾宝玉与那女尼一并带锁了!不许给他衣裳!连同那七个叛贼,一并严密锁拿,押回诏狱!严加看管!没有本侯手令,天王老子来要人也不许放!”。
门外的梅清璇应诺声响起,心里也不由疑惑:“难不成大人之前真的拿棍子打了那位贾府二奶奶?嗯?可这空气里……骗子!装的还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