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递了牌子,在内侍通传获准后,在内侍太监的引领下,李珩踏入了久违的昭阳宫。
殿内熏香依旧,只是气氛似乎有些不同。他刚步入内殿,与正倚在窗边的贵妃四目相对,裴雪娆那双波光潋滟的美眸瞬间泛红,雾气氤氲。她不等李珩将手中精心准备的礼物奉上,立刻挥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都退下!本宫要与靖安侯商谈北上要事,没有本宫吩咐,谁也不许进来打扰!快去!”
一众太监宫女急忙退去,殿门轻轻合拢,偌大的昭阳宫内殿,只剩下两人。
“你这没良心的冤家!”裴雪娆所有的矜持、所有的贵妃威仪,在隔绝了外界后,瞬间土崩瓦解。她如同乳燕投林般,带着一股香风,径直扑入李珩怀中!粉拳带着哭腔,无力地捶打着他坚实的胸膛,“得了人家的身子……便装傻。几个月……都不见人影!无情无义的狠心贼!你可知……可知我……” 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只剩下压抑了数月的委屈和刻骨思念。
这可是李珩重伤之后,头一回踏入宫门。这数月不见,裴雪娆早已将崖底那夜的尴尬和后怕抛到了九霄云外,满心满脑都被这个“狠心冤家”占据。
此刻,这魅惑如妲己般的绝色尤物,明显清减憔悴了些,却更添几分楚楚可怜的风情。她如此主动投怀送抱,温香软玉满怀,带着泪意的控诉如同最炽热的火焰,瞬间点燃了李珩强压的情感!什么杀头之罪,什么诛族之险,在这汹涌的情潮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低吼一声,双臂猛地收紧,将怀中这具颤抖的、散发着致命诱惑的娇躯紧紧箍住。随即,在裴雪娆的惊呼声中,他竟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几步走到那张宽大的紫檀书案前,将她放在了光滑且透着凉意的桌面上!
书案上的奏折、笔砚被推到一旁,发出零落的声响。殿内再无言语,只有骤然急促的呼吸声。
久旱逢甘霖,天雷勾地火。情之所至,一发不可收拾。此地是深宫禁苑,终究不敢过于放纵,但那份压抑了许久的炽热,如疾风骤雨,虽快且急,却又酣畅淋漓。桌案微晃,裙裾与袍角纠缠,细碎的呜咽与沉重的喘息交织成一片令人面红耳赤的乐章……。
约莫两刻钟后,风停雨歇。
喘息未定的李珩,迅速整理好衣袍,从怀中取出一份关于北迁事宜的手札,故意放在裴雪娆尚在起伏的雪腻胸口,声音带着沙哑:“这是我所做北迁章程,你且过目,若觉可行,便让人照此准备。我……不宜在此久留,先告退。明日……午后来给娘娘行针。”
裴雪娆满面潮红,云鬓散乱,衣衫半解地躺在冰凉的桌面上,眼神迷离地望着李珩要离去的背影,竟忘了斥责他的“放肆”。
这两个多月来,她茶饭不思、精神恍惚、明显憔悴,但此刻竟如同被注入了生机!不仅变得精神焕发,那眉眼之间更是春意盎然,嘴角抑制不住地勾起一抹甜美的笑意。他说明日来行针?这个坏人,行的哪门子的针?本宫……本宫受了惊吓,一直不见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