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药!”李珩白了他一眼。
“啊?大人……属下这会子,有些热……”。柳含烟扫了眼那宽大的马车。
“啪!”李珩众目睽睽下,一巴掌拍在她软乎乎的肥臀上,开口笑骂:“你戏那么多?运功把药丸化开就知道了。”
“你那不是热,是骚!”向来不苟言笑的梅清璇,突然冷冷道。
“嘿嘿……清璇,那你现在……热不热?”。李珩贱兮兮的凑上去低声道。
“大人……大人想让属下热,属下就热……”。梅清璇脸色忽然一红。
“不!大人不想!”警幻忽然冷声道。
“不!我想!我为何不……哎哎……你……”。李珩被警幻强行“请”上了车。
东阳如灯,将大报恩寺山门前浸染得一片凄厉。硝烟与血腥的气息在风中凝滞不散,满地狼藉无声地诉说着刚刚结束的杀戮。李珩端坐在玄黑马车的车辕之上,一条腿随意曲起,手肘搭在膝头,姿态看似慵懒,但那深邃如寒潭的眼眸扫过战场时,却带着冰封千里的审视与掌控一切的漠然。
他目光落在梅清璇和柳含烟身上。梅清璇已将“天狼”断腿处再次加固包扎,确保其不会因失血过多而毙命,动作精准冷酷。“天狼”面如金纸,气息微弱,唯有那双凶戾的眼眸,怨毒地死死盯着李珩。柳含烟持剑警戒,目光锐利如鹰隼。
“清璇,含烟。”李珩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死寂的空气。
“属下在!”两人立刻躬身。
“押解此人,即刻返回镇抚司诏狱。”李珩的视线扫过“天狼”,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冰,“途中严加看管,遇阻拦或可疑者靠近……”他顿了顿,冰冷的杀意凝成实质,“格杀勿论。”
“遵命!”梅柳二人肃然领命,立刻指挥心腹亲卫,将瘫软的“天狼”粗暴架起,迅速向山下撤离。
梅、柳二人身影刚消失在山道拐角,一阵急促而略显杂乱的脚步声便由远及近。京都锦衣卫右所千户冷清风,带着麾下近百名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神色匆忙地赶了回来。队列虽齐整,却隐隐透着一股外强中干的虚浮。
冷清风快步走到马车前数丈,抱拳躬身,声音洪亮却带着一丝刻意压制的喘息:“禀指挥使大人!属下率麾下兄弟在寺周及后山仔细搜捕,并未发现那刺客逃遁的踪迹!那贼子如同鬼魅般消失无踪,请大人示下!”
李珩端坐车辕,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冷清风和他身后那人数明显超编的队伍。他并未回应冷清风的汇报,嘴角反而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刺骨、充满讥诮的弧度。他深邃的目光缓缓扫过冷清风那张强作镇定,却难掩僵硬的脸庞,最终落在一旁侍立、黑巾蒙面、气息冷冽如刀的警幻身上。
警幻接收到李珩无声的指令,露在面巾外的双眸寒光骤闪,右手闪电般探入怀中,取出一支通体赤红、尾部带哨的号箭,搭上精巧臂弩。
“咻——啪!”
尖锐凄厉的哨音撕裂长空!赤红号箭如泣血之眼,在血色残阳下直冲云霄,炸开一团刺目的红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