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抱着她温存了一刻钟,就要忍不住将她就地正法时,李珩才慢条斯理地整好衣冠,取出银针包。尤氏对镜重整妆容,脸颊上的红晕却怎么也遮不住。
“走吧。”李珩在她臀上轻拍一下:“去瞧瞧你那半死不活的夫君。”
“作死的冤家,这会子又知道我有夫君了?之前……不还让人喊你夫君的么?”尤氏笑靥如花。人妻和小姑娘的区别就在于此,人妻少妇胆子大,话说的直接。而像黛玉那等青涩小姑娘,可没有胆子说这些,即便可卿如今已然少妇初成,也依旧说不出一些让她觉得羞人的情话,即便是情浓时刻。
二人从宁国府后门溜进去时,尤氏故意让人去请贾蓉,果然丫鬟回报说小蓉大爷出门会友去了。
“哼哼,他倒是识趣。”李珩冷笑。
尤氏绞着帕子:“他怕是巴不得他爹早点死,好自己做了家主,哪里会关心…...他也没脸见你”。当下尤氏将之前贾蓉的说辞告诉了李珩。
话未说完,李珩已经捏住她的下巴:“怎么,心疼你夫君了?”
“我恨不能亲手掐死他。”尤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李珩眯起眼睛,指腹在她唇上重重一抹:“放心,有我在,我说过,之前所受的委屈,我会替你讨回来,更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进了贾珍的卧房,药味混着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床上的贾珍形消骨立,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李珩取出银针,在烛火上烤了烤,精准地刺入几处穴位。贾珍猛地睁开眼,浑浊的眼珠死死瞪着李珩,喉间发出的声响。
“别激动。”李珩假意诊脉,手指在贾珍腕上重重一按,“你这病啊,好不了了。”
尤氏使眼色让银红出去守门。门刚关上,她就被李珩拽进怀里。贾珍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却只能看着自己的妻子在李珩怀中不安的扭动,连半句话也说不出。
“怕什么?”李珩凑在真大奶奶的耳边,眼睛却盯着贾珍,“他现在就是个活死人,连根手指都动不了。”
尤氏起初还紧张得发抖,可当她对上贾珍怨毒的眼神时,忽然想起这些年受的折磨,一股报复的快感涌上心头。她主动勾住李珩的脖子,媚眼如丝:“谁……谁怕了?只是觉得别扭,珩郎...…”。
李珩低笑,抱着她逼近床榻,抬手就给了贾珍一记耳光:“老畜生,看着昔日自己的女人在我怀里是什么滋味?瞎了眼的蠢蛋!艳姐姐这般的尤物,这般的好女人,你居然不疼着宠着,却整日非打既骂,欺凌于她?哼,还真是暴殄天物!”
贾珍眼角渗出泪水,却连偏头躲避都做不到。尤氏在婉转承欢,咬牙发出撩人的呻吟。床幔摇晃间,她扭头瞧着贾珍眼中的恨意渐渐变成绝望,心里却涌起前所未有的报复快意,却更加卖力的抵死逢迎。”
云收雨住,尤氏伏在李珩胸前,轻声道:“贾蓉那孽障,看我的眼神……像瞧见羊的狼崽子,我怕他...…”。
李珩抚着她汗湿的背脊,眼中杀意凛然:“无须怕他,他若敢对你无礼,我会让他……比这个老畜牲还惨。”说着,他特意盯着贾珍,瞧见他眼角明显滑落的浑浊泪水。
窗外忽然响起雷声,暴雨倾盆而下。床上的贾珍睁着空洞的眼睛,耳边听着那对狗男女的调笑,终于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也终于知道什么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