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也知道说错了话,嘿嘿笑着辩解了两句,忽又想起什么,压低声音道:“对了,那英莲……”。
李珩神色不变,只道:“此事不必当真,待大哥养好精神,再议不迟。”
薛蟠却一拍大腿,急道:“还议什么?那丫头克我!兄弟若不要,我明日就叫人把她卖青楼里去!”
宝钗闻言,眉头微蹙,似有不忍,但终究没开口。李珩沉吟片刻,才缓缓道:“既如此,我便……恭敬不如从命,这样,这几日为着你的事儿,我倒是贴了一千两银子进去,宝姐姐非要还,不如就此两清,之当拿一千两银子,是我从大哥手里,赎买英莲的赎身钱,也免得大哥日后再生事端。大哥和宝姐姐若依,此事便订下,若再有话说,那就任凭大哥自己去处置,我绝不凭白要了那丫头来。”
薛蟠大喜:“好兄弟,真是好兄弟啊!成,依你!都依你”。还连连道谢,仿佛甩脱了什么烫手山芋一般。
马车缓缓驶向薛府,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李珩望着窗外渐行渐远的府衙,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薛蟠踉跄着跨进薛家大门时,日头已近正午。他身上还穿着那件皱巴巴的湖绸直裰,领口处沾着牢里的霉味。薛姨妈正在佛堂念经,听得外头骚动,手里的佛珠掉在地上。
“我的儿啊!”薛姨妈跌跌撞撞奔出来,一把抱住薛蟠,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她枯瘦的手指抚过儿子青白的脸色,又摸到他手腕上勒出的红痕,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宝钗提着裙摆跟进来,见母亲哭的这副模样,手里的帕子攥得死紧。她强忍着泪扶住母亲,声音却止不住发颤:“如今哥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薛蟠扑通跪在母亲跟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抬头时额上已经见了血印子:“儿子不孝,都是儿子混账,闯下祸事,让母亲跟着担惊受怕了!”说着竟嚎啕大哭起来,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李珩立在廊下阴影里,见宝钗哭的双肩乱颤,不免有些心疼,当下轻咳一声:薛大哥既已平安归来,还是先进屋说话。在这院子里惹得姨妈落泪,是何道理?”
薛姨妈这才如梦初醒,忙拉着儿子进正房。宝钗落在最后,经过李珩身边时低声道:“多谢珩兄弟。”她眼圈红得厉害,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在日光下像沾了露水的蝶翼。
“不过是跑腿的小事儿,这都谢了多少回了?没完了?”李珩趁着旁人不注意,忽然凑近了她,低声道:“姐姐若真要谢,不如……嘴上的胭脂赏我吃了吧?”
宝钗知道他分明是那前夜里她装睡的事儿趣她,不由顿时脸色一红,羞赧的瞪了他一眼:“还有脸说?下流胚子,再敢轻薄我,小心报官拿了你去过堂。”她如此说完,才发觉这般做派,倒像是……在跟他……,很是不妥呢,也没再理他,赶紧低着头快步进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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