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
“飞星,你明日拿了银子,再去找工匠,把做香水的家伙事儿,做香皂的模具再加定二十套!”
“是!爷!”最近几天,飞星的飞刀都快让他拿来切做好的香皂了。
“周娘子,明日去铺子里告诉周先生,爷的字画,从明日开始停售!注意收一些旁人的诗词字画,挂到铺子里代卖,也可以让周先生自己做主,收些古玩玉器来卖!每月只限三幅!或字或画不一定。”李珩一脸苦笑,这些天,天天写字画画,拿笔的手指都变了形,连手腕子都肿了,惊鸿心疼的边揉边掉眼泪,昨夜哭了大半个晚上。
饥饿营销术一经实施,居然效果出奇的好!虽然卖的东西看上去少了,可营业额却并未降低,毕竟,物以稀为贵,短短半月,李珩的字画价值飞速攀升!就只是用之前推出去那几首诗词内容写的字幅,便已经涨到千两白银,“公子珩”更是名声鹊起。
晨光熹微时分,墨羽踏着露水匆匆穿过抄手游廊,手里攥着的账册已被汗水浸湿了一角。他三步并作两步跨进东厢房,正瞧见李珩立在窗前跟惊鸿说着什么。一袭月白色家常缎袍被晨风吹得微微鼓荡。
“爷,工匠们连夜赶工,宅子总算收拾妥当了。“墨羽将账册呈上,“这是新宅的器物清单,请您过目。”
“好!”李珩把那账簿接了,连看也没看,直接递给惊鸿:“交给可人儿去入账。”
“爷……还请爷看看账本”。墨羽赶紧劝了一句。
“看什么?你信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信不过你?”李珩嘴角上扬。
“爷……”。墨羽心里一暖
墨羽一连半月,盯着工匠们赶工,总算将李珩买下的那处七进五跨的大宅院改建完毕。这宅子本是侍郎府邸,虽不算极尽奢华,但胜在布局精巧,前后七进,带东西各两跨的院子,后院里还有一湖,湖心小岛建了座三层木石结构的小楼,四周遍植垂柳。
李珩索性带着众人去看了,里外转了一圈,很是满意,身后诸女更是惊喜连连,叽叽喳喳不断。
到中午时,鹰叔又带来一个好消息,程尚书找户部尚书协商了,将金陵城南五里的官产桃花山,连同三百五十亩薄田,以五千两银子卖给李珩。据说这事儿连皇上都惊动了,听说是那写诗词的“公子珩”,要买薄田建工坊造香水,还是陛下提议,让他把工坊建在山坡,那薄田正可用做种花。陛下还特意指示应天府,尽快给李珩写地契。
没办法,陛下也爱诗词,也爱将进酒的狂放不羁,洒脱豪迈;也爱满江红的精忠报国,战意滔天。更何况,那公子珩要开的是工坊,那不得招人做工么?不得缴纳赋税么?既有助于增长就业,也能增加赋税;更何况人家是正大光明要掏银子买地。最重要的,还是程尚书的功劳,一本《营造法式》言之有物,且极其实用,看的出来,这公子珩胸有楼台;一幅狂草写就的将进酒字画,将那满腔豪放肆意挥洒。让皇帝仿如看见了年少时的自己,也曾梦想鲜衣怒马,仗剑闯天涯。
说来也巧,那桃花山,跟李胤买的宅子一样,原本也是前吏部侍郎的私产,当初吏部侍郎获罪,抄没一应田产,这才入了官产。没想到,无论是那座极尽诗画感的府邸,还是那桃花山上满山桃花,竟然是为今时的李珩做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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