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最近心情挺好。
近一个月康熙没找他的麻烦,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样子,是他喜欢的生活。
老十三在北京练兵越来越顺手,听说战力提升很快。
在他看来,这几乎可以算是老十三的私兵了。
一手带出来的嘛,心腹精锐。
老四最近也很稳,跟漠北几位王爷谈了一些户部的生意,可以增加收入。
老三也来得勤了些。
上次皇上去老三那里作客,还专门把他请了去作陪。
很有点弟弟该有的样子。
最爽的是老十四遇刺了,虽然没死,但是已经不能进藏了。
想当初这小子生生把老十三的功劳抢了去,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
年羹尧是老四的门人,那就相当是于他的人。
署理主帅带兵进藏,这份大功没跑了。
转来转去,进藏和练兵两项大事都阴差阳错地成了太子的荣耀。
这让胤礽有一种天命所归的感觉。
正在得意间,一大早车臣汗带着儿子塔鲁来了。
胤礽一见塔鲁吓了一跳。
本来挺好的孩子,现在要不是车臣汗乌尔善介绍,他都认不出来了。
这脸肿得跟猪头似的,头上跟如来佛一样。
被人剃光脑袋长满了大包,不过是都是青紫色的。
最妙的是虽然头上脸上身上到处都是伤,却没有一处伤口。
所有的伤处都被巧妙地控制力道,打出大包来却没有形成伤口,这手法也是绝了。
胤礽心里很欢乐,想笑却又不好意思,脸上的神情很别扭。
“王爷,塔鲁这是怎么了?
让谁给打的?”
胤礽真的很好奇,谁有这闲心呐?
“太子可要为奴才作主啊。”
车臣汗扑通一声跪倒,双泪长流。
把胤峨如何欺负他儿子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呃,昨天晚上见过的听过的那些证人证言,全部被无视。
太子不傻,康熙的儿子就没有傻的。
没等听上两句,他就知道车臣汗在撒谎。
老十是什么人他心里清楚。
那就不是个仗势欺人、欺男霸女的人。
再看看塔鲁这小子的样子,心里明白肯定是这小子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胤峨了。
你说你闲着没事得罪他干什么?
这小子刚从草原上把呼图克图大喇嘛接了来,皇上还没赏他呢,你就算是去告御状也没用啊。
正琢磨着呢,车臣汗说完了,正直勾勾看着他:
“太子,你得为奴才作主啊。”
胤礽看了看他:
“乌尔善,你说说看,想要我怎么给你作主?”
车臣汗愣了,是啊,要太子怎么为自己作主?
“把胤峨抓起来,让他向我儿赔礼道歉就行。”
车臣汗急促间也没多想。
胤礽冷笑一声:“乌尔善,你有没有搞清楚十爷是谁?
他是御封敦郡王,领侍卫内大臣,正白旗满州都统,监管工部,协管内务府。
是皇阿玛的第十子,我的十弟。
他的额娘是钮祜禄氏温僖贵妃,他的岳父是阿巴垓郡王。
舅舅是领侍卫内大臣、议政大臣、理藩院尚书阿灵阿。
你让我把他抓起来,还让他给你赔礼道歉,你是认真的吗?”
车臣汗的脸一点点白了。
这下子自己是撞到钢板上了,而且是一块烧红的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