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太子和八爷的书房门上都被飞刀插了一张字条:
去冬十四爷纳了多西珲的女儿为妾。
胤礽看到这张字条心中大喜,但是很快他就冷静下来。
既然是飞刀传书,说明肯定还有别人知道这事儿,那他自己为什么不查?
回想起前世的悲惨遭遇,胤礽的心一下子犹豫了。
去查,可能会上了别人的当,后果如何不知道。
不查,可能会错失良机。
老十四虽然年纪小,但是精通兵略,又执掌兵部,正是应该争取之人。
犹豫了不久,胤礽就下定决心,让人去查!
胤禩看到纸条,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因为这事儿他知道。
只是他一直不敢相信,多西珲的死会跟老十四有关。
“来人,去查查多西珲的女儿还在不在?”
胤禩还不死心,决定先查一下。
安排好这件事情,他从书房来到了客厅,揆叙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八爷,找个机会请十爷出来坐坐吧。
再这么弄下去,我要被逼疯了。”
一见胤禩,揆叙就忍不住开始倒苦水。
胤禩坐下来给他倒了一杯茶:“先坐下来静静心,你这样慌张什么。”
揆叙叹了口气,接过茶杯小抿一口:
“八爷,十爷已经整了我两次了。
再这么下去的话,这工部侍郎我没法干了。”
胤禩一听急了,工部大有油水,好不容易把他安排过去,还没等创造利润。
要是这个时候撤了,那不全赔了?
“好啊,过两天是我的生辰,请大家一起来聚一下,到时有什么问题可以摊开来讲清楚。
老十还是很讲大局的,说开了就好。”
胤禩的生日是二月初十,还有三天。
揆叙一听急了,胤峨把两份预算都拿回去了。
要是直接拿着去见皇上,那这些年工部的事情就都露馅了。
“揆叙,顺天贡院你们到底做了多少预算?”
胤禩看出他的异样,随口问道。
“回八爷,一共做了两次。
一次是三十七万,一次是十七万。”
揆叙一咬牙,把两个预算都说了。
胤禩一听怒了:“你们疯了?
顺天贡院毁损维护顶多用几万两就成了,你们怎么敢虚报这么多?”
老子是让你们去捞钱,可不是这种捞法!
揆叙有些尴尬地挠挠头:
“需要打点各方关系,你加一点我加一点,就成了这么多。”
“怕是有人想多捞一些吧?”胤禩叹了口气:
“现在好了,被老十拿了把柄,你们让我怎么办?”
揆叙看了看胤禩:“八爷,十爷不是一向都听你的吗?
你开口他不会不给面子的。”
胤禩暗自神伤,当初老十确实什么都听他的。
可是自从追讨库银的事情之后,老十明显长进了不少,与他们两个之间似乎疏远了很多。
尤其是在上次东岳宫抓捕朱三太子的事情中,他无能狂怒,除了惹恼老十之外没得到任何好处。
现在被他拿了把柄,能不能说服老十放手,胤禩真的没有把握。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 ,原来的草包阿哥长大了,长高了,甚至连他八爷都要抬头细看了。
老十,你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非要闹出这么大动静?
好好当个炮灰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