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古寺残图(2 / 2)

白马寺的铜铃再次响起,月光洒在众人身上,驱散了最后的黑气。陈默摸了摸贴身的社稷图,烧饼玉佩的暖光与青铜令牌的冷意交织 —— 这场关乎大唐命运的较量,终究是他们赢了。而远方的长安,风正带着胜利的消息,吹向少年帝星的未来,也吹向玄镜司父子守护江山的决心。

白马寺残雪:星象引途,暗战初显

洛阳白马寺的残雪还凝在殿檐上,正月十五的香火味混着冷风,裹着往来香客的低语飘进山门。陈默攥着社稷图的布囊,指尖触到父亲李崇塞给他的玄镜司旧令——那令牌昨夜被楚望舒用星辰水浸过,此刻贴在掌心,能隐约感应到周围的蛊虫与杀气。

“按武如意说的,接头的人该在大雄宝殿的香炉旁。”李崇走在最前,目光扫过殿内的香客,忽然停在一个穿灰布僧袍的人身上——那僧人袖口沾着点淡紫色的粉末,与江浸月玉笛里的毒粉一模一样。他对陈默递了个眼色,陈默会意,悄悄绕到僧人身后,右手按在腰间的短刀上。

僧人似有察觉,突然将手中的香灰撒向身前的香客,趁着混乱往殿后跑。林飒早守在殿门侧,霸王枪横扫,枪杆精准勾住僧人的僧袍下摆,“哗啦”一声,僧袍里掉出个木盒——里面装着半块刻着星象的木牌,与楚望舒浑天仪上的“紫微垣”图案分毫不差。

“这是玄阳子的‘引星牌’!”楚望舒快步上前,指尖抚过木牌上的刻痕,“他用这牌子调动幽冥道的人,每个牌子对应一个星位,集齐七个,就能打开天玑库的第一道门。”

李治走到木牌旁,狼符在阳光下泛着金芒,轻轻贴在木牌上——狼符与星象纹路接触的瞬间,木牌突然亮起,映出一行小字:“正月廿三,邙山古墓,取天玑匙。”

“邙山古墓?”柳若薇攥紧袖中的梅花簪,簪尖再次发热,“我爹的手札里提过,邙山有座前朝的将军墓,里面藏着与天玑库相关的钥匙,当年幽冥道曾派人去挖,却被我爹带人拦了下来。”

苏婉捡起僧人掉落的毒粉包,放在鼻尖轻嗅:“这毒粉里加了‘腐心草’,是玄阳子特制的,中者会心口发痛,最后变成他的傀儡——看来他不仅想要兵符,还想控制洛阳的守军。”

武如意忽然指向殿外的一棵老槐树:“你们看,那树上有个纸鸢。”众人抬头,只见一只黑色纸鸢挂在枝头,纸鸢翅膀上画着幽冥道的标志——一个缠绕着毒蛇的星盘。李崇搭箭拉弓,箭矢精准射断纸鸢线,纸鸢落在地上,展开后露出里面的密信:“若想救你母亲的魂魄,正月廿三来邙山——玄阳子。”

陈默浑身一震,手中的布囊差点掉在地上。李崇扶住他的肩,声音沉而坚定:“别慌,你娘当年是被魔物拖走,魂魄未必在玄阳子手里,他这是故意引我们去邙山设伏。”

“可就算是伏,我们也得去。”陈默抬头,眼中满是决绝,“万一我娘的魂魄真在他手里,我不能不管;况且,天玑匙也不能落在他手上。”

李治走到陈默身边,狼符举在身前:“孤跟你们一起去。洛阳的守军归孤调遣,到时候让他们把邙山团团围住,就算玄阳子有埋伏,也插翅难飞。”他顿了顿,看向楚望舒,“楚先生,廿三那天的星象如何?”

楚望舒抬头望了望天空,浑天仪泛着微光:“廿三是‘紫微守垣’,主贵人相助,虽有小凶,但只要我们按星象布防,定能破局。”

武如意从袖中掏出个小瓷瓶,里面装着淡绿色的药膏:“这是解腐心草的药膏,大家都涂在袖口和领口,万一沾到毒粉也不怕。”她递给柳若薇一瓶,“你的梅花簪能聚魂,到时候或许能感应到玄阳子藏魂的地方。”

众人分头准备:李崇去联络洛阳的玄镜司分署,调派人手;陈默和苏婉研究邙山古墓的地形图,标记可能的机关;林飒打磨霸王枪,检查枪尖的破蛊粉;柳若薇拿着梅花簪,试图与古墓里的气息共鸣;李治则用狼符传信,让洛阳守军提前在邙山四周布防;楚望舒和武如意留在白马寺,解析引星牌上的星象,寻找玄阳子的藏身线索。

正月廿三的清晨,邙山被薄雾笼罩,古墓入口的石门上刻着狰狞的兽首,周围的枯树上挂着幽冥道的黑色幡旗。陈默握着短刀走在最前,李崇紧跟其后,青铜令牌在掌心发热;柳若薇的梅花簪亮得刺眼,簪尖指向古墓深处;林飒扛着霸王枪,警惕地盯着四周的草丛;苏婉的银针藏在指尖,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刚踏入古墓,头顶突然落下一排毒箭,李崇拉着陈默侧身躲开,箭雨扎在地上,溅起黑色的毒汁——正是腐心草的汁液。“小心机关!”楚望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指着地面的砖缝,“这是‘踏星阵’,跟着我踩的砖走,别踩错了!”

众人跟着楚望舒的脚步,踩着刻有星象的青砖往前走,两侧的石壁上突然浮现出幽冥道成员的影子——是裴清晏、江浸月和上官烬,他们的身影被蛊术操控,手里的武器泛着冷光。

“是‘影蛊’!”苏婉喊道,“用狼毒粉能破!”陈默立刻撒出狼毒粉,粉雾落在影子上,影子瞬间化为黑烟,裴清晏的声音从暗处传来:“陈默,你娘的魂魄就在墓室最里面,想要她活,就把社稷图交出来!”

李治突然举起狼符,声音穿透古墓:“玄阳子,别躲了!外面已经被守军围住,你就算拿到社稷图,也走不出邙山!”

墓室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玄阳子的身影渐渐显现——他穿着件绣满星象的黑袍,手里握着个青铜鼎,鼎里飘着淡蓝色的魂烟,正是林夏的魂魄!“李治,你以为凭这点守军就能拦我?”他抬手将魂烟往鼎里按了按,“陈默,要么交社稷图,要么看着你娘的魂魄魂飞魄散!”

陈默刚要上前,李崇按住他,从怀中掏出粮道图副本:“玄阳子,你要的是天玑库的兵符,这粮道图能帮你绕开天玑库的外围守军,比社稷图有用!”他将粮道图扔过去,趁玄阳子接图的瞬间,对陈默使了个眼色。

陈默会意,将狼毒袖箭对准青铜鼎,“咻”的一声,袖箭穿透鼎身,狼毒溅在魂烟上,魂烟不仅没散,反而变得更亮——楚望舒大喊:“林夏姑娘的魂魄有镇星纹护着,狼毒伤不了她!玄阳子,你的蛊术对她没用!”

玄阳子脸色骤变,刚要催动青铜鼎,柳若薇突然将梅花簪掷向鼎口,簪尖插进鼎身,魂烟顺着簪尖飘出来,落在陈默面前,化作林夏的虚影:“默儿,小心他的青铜鼎,里面藏着‘噬魂蛊’!”

林飒趁机挥起霸王枪,枪尖直刺玄阳子心口;苏婉的银针射中玄阳子的手腕,青铜鼎“哐当”掉在地上;李治让人冲进来,将玄阳子团团围住。玄阳子看着围上来的众人,突然大笑:“你们以为赢了?我早已派人去长安偷天玑库的钥匙,等你们回去,长安早就乱了!”

楚望舒突然抬手,浑天仪上的星象剧烈变动:“不好!长安的紫微星突然变暗,是幽冥道的人在皇宫作乱!”

李治脸色一变,握着狼符:“孤立刻回长安!陈默,这里交给你们,一定要抓住玄阳子!”

陈默点头,看着李治的身影消失在古墓外,又望向父亲和身边的伙伴:“放心,我们会守住邙山,也会等你回来。”

古墓外的薄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树梢洒在青铜鼎上。陈默握着母亲的魂烟,李崇站在他身边,玄镜司的令牌与烧饼玉佩贴在一起,暖光笼罩着众人。他们知道,长安的乱局还在等着他们,但只要并肩而立,就没有跨不过的难关,没有护不住的大唐。而邙山的风,正带着他们的决心,吹向长安的方向,也吹向那终将到来的胜利。

长安封赏:玄镜新尉,父子同朝

马车驶入长安城门时,朱雀大街两侧挤满了百姓。陈默掀开车帘,见街旁孩童举着画有“玄镜司擒贼”的纸鸢,老人们则对着车队拱手——这是长安百姓对平乱功臣的敬意,也是他从未想过的荣光。

车驾最终停在太极宫前,李崇拍了拍陈默的肩,玄镜司旧袍的袖口扫过陈默新换的靛蓝襦衫:“别怕,你立了大功,陛下定会论功行赏。”陈默点头,攥紧了怀中的社稷图——这卷曾牵动无数人命的图纸,如今已被妥帖装裱,将作为证物呈给太宗。

踏入太极殿,太宗正坐在龙椅上,李治站在殿侧,腰间狼符泛着金芒;李静姝手持凤印,立于阶旁;苏婉、林飒、柳若薇等人则按品级站在殿中,目光齐刷刷落在陈默身上。

“陈默,邙山一役,你擒获玄阳子、夺回社稷图、护佑天玑库,又救回林夏魂魄(注:后经楚望舒以星辰术安置于林氏宗祠,待日后寻得契机可转世),功不可没。”太宗的声音回荡在殿内,“朕听闻你自幼在玄镜司历练,从校尉到屡破大案,不负你父亲李崇当年的忠勇之名。”

李崇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陛下谬赞,犬子不过是尽了玄镜司本分,苏婉姑娘破毒、林飒护粮、柳氏兄妹寻证,皆是大功。”

“朕自然记得众人之功。”太宗抬手,内侍捧着托盘上前,盘中放着一枚新铸的玄镜司令牌——比寻常校尉令牌大了一圈,正面刻着“玄镜副统领”五个篆字,背面是狼头纹与镇星纹交织的图案,未等太宗继续封赏,柳若薇忽然捧着刚授予的 “巽山伯” 印信上前,眼眶微红 —— 印信边缘的云纹与父亲柳彤政当年的粮道兵符一模一样,指尖抚过纹路时,满是对父亲的思念。她对着太宗深深躬身:“陛下,臣女有一请:柳氏宗祠曾藏社稷图残片,见证过无数忠勇之士为护粮道牺牲,臣女愿将其改为‘忠烈祠’,供奉所有对抗幽冥道、守护大唐安危的烈士灵位,让后人永记他们的功绩,莫忘先辈热血。”

太宗闻言,目光落在柳若薇坚毅的脸上,又扫过殿中众人,缓缓点头,语气满是赞许:“准奏!柳氏一门三代护粮道,忠烈满门,此等义举,当为天下表率!”

苏婉见状,也提着药囊上前,将一叠写满字迹的纸笺呈给内侍:“陛下,臣所制‘破咒丹’可解腐心草毒、‘醒神散’能破玄阳子毒粉,臣已将药方与炼制之法誊抄完毕,愿献予太医院,传至各州府,让洛阳守军与天下百姓皆能免受毒物之害。”

林飒则握紧霸王枪,枪杆在殿砖上轻轻一顿,声音洪亮如钟:“陛下,河东粮道是大唐漕运命脉,虽经此役暂安,但幽冥道余党或仍在暗处窥伺,臣愿驻守河东,每月巡查粮道关卡,修补防御工事,确保漕运畅通,不让一粒粮食落入乱党之手!”

李治站在殿侧,看着三人赤诚的模样,眼中闪过赞许,忽然上前一步,对着太宗拱手:“父皇,儿臣有一议:玄镜司主署掌朝堂刑狱,然江湖邪祟与隐秘阴谋常藏于市井,不易追查。儿臣以为,可在玄镜司下设‘暗卫营’,由陈默统领,苏婉、林飒、柳若薇任营中校尉,专查江湖异动、肃清幽冥道余党,与主署相互呼应,内外联防 —— 如此,大唐的安危便多一层保障,百姓也能更安心。”

太宗听完,突然抚掌大笑,拍了拍龙椅扶手:“好!太子此议甚合朕意!既兼顾朝堂与江湖,又能让众卿各展所长!陈默,你本就屡破奇案,胆识与智谋皆备,这玄镜司副统领之职,再兼上暗卫营统领,可敢接下这重担?”

陈默心中一热,想起邙山古墓中母亲的嘱托、白马寺众人的并肩作战,还有长安百姓沿街相迎的场景,快步上前,躬身叩拜,声音坚定如铁:“臣敢!臣定不负陛下与太子信任,率暗卫营肃清余孽,护大唐内外安宁,绝不辜负‘忠勇’二字!”

“陈默,朕封你为玄镜司副统领,赐金带一条、御笔‘忠勇传家’四字轴,日后玄镜司查案,你可持此令调动各州分署,与你父亲李崇共掌玄镜司刑狱之事。”

陈默接过令牌,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却觉一股暖意从掌心蔓延——这令牌不仅是官职的象征,更是太宗对父子二人二十年忠勇的认可。他躬身叩拜:“臣谢陛下隆恩!但臣有一请:苏婉、林飒、柳若薇等人皆为破案关键,愿陛下也论其功绩,赏其应得。”

太宗闻言轻笑:“你倒懂得护着同僚。苏婉授玄镜司‘毒理参军’,赐银带;林飒赏河东校尉衔,可统辖河东府兵,护佑粮道;柳若薇则袭其父柳彤政‘巽山伯’爵位,掌管柳氏宗祠与粮道图册。”

众人谢恩时,柳若薇捧着刚授予的 “巽山伯” 印信,眼眶微红 —— 印信上的纹路与父亲柳彤政当年的兵符一模一样,她忽然走到殿中,对太宗躬身:“陛下,臣女有一请:愿将柳氏宗祠改为‘忠烈祠’,供奉所有为守护粮道、对抗幽冥道而牺牲的人,让后人记得他们的功绩。”

太宗点头,目光满是赞许:“准奏!柳氏一门忠烈,理应受此殊荣。” 苏婉也上前一步,举起药囊:“陛下,臣所制的破咒丹可解腐心草毒,愿将药方献给太医院,让洛阳守军与百姓皆能免受其害。”

林飒则握着霸王枪,声音洪亮:“陛下,河东粮道虽暂安,但幽冥道余党可能还在暗中作乱,臣愿驻守河东,每月巡查粮道,确保漕运无忧!”

李治站在殿侧,看着众人的赤诚,忽然开口:“孤有一议:玄镜司可设‘暗卫营’,由陈默统领,专门追查江湖邪祟与朝堂阴谋,苏婉、林飒、柳若薇皆为营中校尉,与玄镜司主署相互呼应 —— 如此,大唐的内外安危,便多了一层保障。”

太宗闻言大笑,拍了拍龙椅扶手:“好!就依太子所议!陈默,你这玄镜司副统领,还要兼着暗卫营统领之职,可敢接下这重担?”

陈默躬身叩拜,声音坚定:“臣敢!定不负陛下与太子信任,护大唐内外安宁!”

众人谢恩后,太宗看向李崇:“李崇,你假死二十年,暗中查案,如今冤案得雪,朕恢复你玄镜司统领之职,与陈默同掌司事——父子同朝,共护大唐,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李崇眼中泛起泪光,接过内侍递来的统领令牌——与陈默的副统领令牌成对,背面同样刻着狼头与镇星纹。父子二人并肩站在殿中,两枚令牌在晨光下交相辉映,竟与当年李崇留给林夏的青铜令牌、烧饼玉佩形成了奇妙的呼应。

走出太极殿时,李治追上陈默,递来一枚小巧的玉坠:“这是孤用狼符边角料雕的,上面刻了‘镇星’二字,你带在身上,也算孤与你一同守护长安。”

苏婉捧着新得的银带,笑着走来:“陈副统领,日后查案可别忘带我们,你总不能让我这‘毒理参军’闲得发霉。”林飒则拍了拍霸王枪:“河东粮道有我在,你只管在长安放心查案,若有需要,我一日内就能带人马赶来。”

陈默望着身边的伙伴,又看向身旁的父亲,忽然明白:所谓升官,并非只是官职的提升,更是肩上责任的延续——从母亲林夏护粮道,到父亲李崇隐姓查案,再到自己如今执掌玄镜司副统领之职,三代人的守护,终是为了“大唐安稳”四字。

夕阳西下时,陈默与李崇并肩走在朱雀大街上,两枚玄镜司令牌悬在腰间,随着步伐轻轻碰撞。街旁纸鸢的影子掠过地面,孩童的笑声飘向远方,陈默忽然想起邙山的风——那阵风带着决心吹向长安,而如今,他要让这风继续吹下去,吹遍大唐的每一寸土地,让阴谋不再滋生,让百姓安居乐业。

暮色中,陈默与李崇并肩走在朱雀大街上,两枚玄镜司令牌悬在腰间,随着步伐轻轻碰撞。路过西市的饼铺时,陈默忽然停下脚步 —— 那是当年王叟教他揉面的地方,如今饼铺门口挂着 “平安饼” 的招牌,香飘满街。

“爹,还记得当年教我揉面吗?你说分段发酵要耐心,其实查案也一样。” 陈默望着饼铺的方向,眼中满是感慨,“从幽冥道的毒蛊,到天玑库的兵符,再到娘的魂魄,我们走了这么久,终于守得云开。”

李崇拍了拍他的肩,目光落在街旁玩耍的孩童身上 —— 他们手里拿着画有玄镜司徽章的纸鸢,笑声清脆:“是啊,我们护着这江山,不就是为了让他们能安稳长大,不用像我们当年那样,担惊受怕。” 他从袖中掏出块烧饼,递到陈默手中,“刚在宫门外买的,还是你爱吃的芝麻味,就像当年我给你做的烧饼玉佩一样,能护你平安。”

陈默接过烧饼,咬了一口,暖意从舌尖蔓延到心底。街旁的灯笼次第亮起,映着父子二人的身影,也映着长安的万家灯火。他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坚定与期许:“爹,日后咱们父子一起查案,定要把幽冥道的残余势力连根拔起,还要找到娘转世的契机 —— 咱们一家人,总要团聚。”

李崇点头,眼中满是欣慰:“好,父子同心,再无破不了的案,再无护不住的国,也再无等不到的团聚。”

“爹,”陈默忽然开口,“日后咱们父子一起查案,定要把幽冥道的残余势力连根拔起。”李崇点头,眼中满是欣慰:“好,父子同心,再无破不了的案,再无护不住的国。”

暮色中,父子二人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玄镜司令牌的微光,成了长安街头最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