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的心，漏跳了一拍。
顾凛川上了炕没说话。
侧躺着，用一只手臂撑着头，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那眼神，充满了不加掩饰的侵略性和渴望，像一头蛰伏许久的野兽，终于等到了他的猎物。
“那个……炕烧得挺热的。”她没话找话，声音干巴巴的。
顾凛川的目光从她泛红的脸颊，滑到她轻颤的睫毛，最后落在她被牙齿咬着的下唇上。
他喉结滑动，声音比刚才还要沙哑。
“媳妇儿。”
“嗯？”林晚紧张得手心冒汗。
“那天我说过，等回了部队，欠我的，要加倍补偿。”
林晚的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我……我今天跟人吵架，累了……”她找着蹩脚的借口。
顾凛“川低笑一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火炕传来，带着致命的性感。
“是吗？”
他俯下身，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鼻尖。
“正好，我也累了。今天团里那帮小子差点把我气炸，你帮我顺顺气。”
话音未落，他长臂一伸，不容拒绝地将她连人带被一起捞进怀里。
“啪嗒。”
另一只手关掉了床头灯，屋子陷入彻底的黑暗。
黑暗放大了所有感官。
她被他圈在一个滚烫而结实的怀抱里。
他身上独有的皂角混合着汗水的干净男性气息，铺天盖地将她包围。
“别……”
抗议声刚出口，就被一个滚烫的吻堵了回去。
这个吻，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带着近乎失控的掠夺和宣告。
他像是在沙漠里渴了太久的旅人，找到了唯一的甘泉。
笨拙却凶狠地撬开她的牙关，吞噬她所有的呼吸。
林晚的脑子一片空白，身体软成了一滩春水。
只能攀着他宽阔的肩膀，从被动的承受，渐渐变成生涩的回应。
他的手，像带着火，从她的睡衣下摆探了进去。
粗糙的指腹带着常年握枪留下的薄茧，所过之处，激起一连串细小的战栗。
“顾凛川……”她在接吻的间隙，喘息着喊他的名字。
“嗯，我在。”
他埋在她的颈窝，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上，声音喑哑得不像话。
“媳妇儿，再叫一声。”
“……”
他的吻再次落下，堵住了她所有的话，手也不再安分。
带着军人特有的、精准而直接的目的性，探索着她身体的每一处奥秘。
窗外寒风呼啸。
大红的牡丹被褥下，春色满园，热浪翻滚。
在他彻底失去理智的前一刻，还在她耳边反复呢喃。
像是确认自己的所有权，又像是在回味她白天那句霸道的誓言。
“媳妇儿……你是我的……”
“谁也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