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肾内科没介入，不然很难说这孩子现在是不是能出院。因为本身她没肾萎缩，是天生一大一小，肾病也是其他原因引起的，肾并没有问题，只是功能有问题。”
两人说着说着，就回到了中医诊室的门口。
林远志一进去，杜射医生就指着坐在墙边的一对母子说道：“林远志，这个章门雄的病人，你去看看吧。”
“好的，杜医生。”
林远志答应一声，然后和封总一起过去查问。
那个患儿大概十岁左右，虎头虎脑的，脸色如常，而且在原地跳来跳去，看上去不像个病人。
母亲说道：“我儿子小雄……半年前割了包皮……”
封总打断道：“这不是外科手术嘛？出现感染了？”
母亲摇摇头，道：“没有，伤口早就愈合了，也没有感染，可是，小雄一直跟我说，感觉鸡鸡凉凉的，不舒服，经常用手去捂着……
我们带他去医院做了复查，还去了好几家医院，可是都没查出任何问题。我听人说可能中医对这方面有办法，所以就带他过来看看。”
“鸡鸡凉凉的？”封总愣了，“割包皮手术的后遗症吗？”
外科手术，即使是很简单的手术，都有一定概率留下后遗症，比如伤口周围神经痛、麻木、感觉发冷或者灼热……不一而足。
林远志问道：“你用体温枪测过吗？就是生殖器的温度？”
母亲点点头，道：“好几家医院都测过了，温度是正常的。有医生建议我带孩子去看儿童心理科，可是我孩子没有心理问题啊。他割包皮手术之前都没提到过哪里不舒服。”
“现在除了感觉生殖器发冷，没有其他任何症状吗？”
“是的，其他方面都正常，他的事情，没有谁比我更清楚了。”
林远志指着角落有屏风的位置，说道：“请带孩子跟我们去角落那边检查一下吧。”
几人过去，拉开折叠屏风，后边有一张诊疗床，这就形成了一个简单的诊疗室。
母亲让章门雄脱下裤子。
林远志看到内裤里边还包裹着一团缝制起来的棉絮，看起来像是加厚版的卫生巾。
“这个是……？”封总问道。
母亲有点尴尬地说：“是我自己动手做的。因为小雄说下边凉凉的，所以我就用棉花做了一个垫子，套在内裤里边保暖。他说这种包裹着很舒服，不觉得凉了。”
封总说道：“你这个办法好啊，虽然麻烦了一点。不过能够解决问题。至少孩子不会老是喊不舒服了。对吧？”
“是的。包上后，小雄就不会注意到下边了。就是上厕所有点麻烦。”母亲回答。
除掉棉垫后，林远志和封总都检查了一下患儿的生殖器。
肉眼可见，没有任何异常。
母亲在这个时候也拿出了检查报告，报告上所有项目都是正常的。
“可以穿上裤子了。”林远志说道。
母亲问道：“能看出是什么原因吗？”
林远志回答：“看不出来，还要做进一步诊断。”
“怎么诊断？还要做一次ct检查吗？”
“不用，只要看了一下舌脉。”
“哦，我知道了，中医的诊断手法！”母亲之前显然是做过功课的，一下子就说到了关键之处。
林远志检查过舌脉后，道：“舌淡苔白，有点脾阳虚；脉沉数，沉为里，数为虚，总体来说，病因应该是偏向肾阳虚。”
“肾阳虚？这……割包皮会导致肾出问题吗？”母亲一下子慌了，“可是我见那么多小孩子去割包皮，也没见出现这种情况啊！”
林远志赶紧安慰道：“请不要紧张，肾阳虚不一定是肾出了问题。或许只是动手术的时候，有寒邪侵入伤口，留而不去。治疗起来倒不是很难。”
“吃中药可以治疗吗？”
“可以的。”
“可是我们家小雄，从小到大都不肯吃中药，就算是甜甜的冲剂，他都不喝，说闻着恶心。”
“如果不吃中药的话，也可以治疗。”
“那怎么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