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交易？老子现在头疼得厉害，没兴趣搭理你们！快走快走！找别家店去！”
老板没说谎。
肉眼可见，他左边额头的青筋暴起，隐隐跳动。
“老板，你不是偏头痛吗？我可以帮你止痛。”
“什么？你们是拍什么节目的？恶作剧节目吗？”老头半信半疑，忍着疼痛问道。
“呃，确实，我们在拍一个节目，叫……零元购。”林远志灵机一动。
“什么零元购，你当我们这里是欧美啊！你们要是敢拿我店里任何东西，就算是一包口香糖，我告诉你，有摄像头的！我报警，你们绝对跑不掉！”
“老板，稍安勿躁，开个玩笑而已，我们怎么会做那种不文明的事情呢。”林远志笑着说，“我刚才说了想跟你交易，我们不会白要你的东西，条件我也说了，给你治偏头疼。”
“你怎么治？念咒语卖神符卖香灰水？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搞这一套，你们当我是傻子啊！我开店二十年，什么人没见过！想骗我，你找错人了！”
林远志拿出两盒不同规格的针灸针，放到收银台上。
“这个，能不能治？”
“这什么玩意儿？”老板拿起一盒毫针端详，脸色微变。“针灸针？你怎么随身带着这东西？”
“看来老板知识面很广啊，连针灸针都见过。”
“我小时候，镇上有一家针灸馆，后来搬走了。我当然知道。别把我当土老帽！”
“那你有试过针灸治疗吗？”
“没有。你是说，你能用针灸治好我的偏头痛？”
“治好不敢说，但现在给你止痛，问题不大。”
“你是……”老板扫了一眼林远志的胸牌，“广南综合医院·中医实习生？我们三羊市哪有这家医院，你这牌子乱写的吧！”
“咳咳，我是广南市来的。”
“不管你哪儿来的，别说废话了，我是不会配合你们拍什么节目的！”
“老板，你这偏头痛多少年了？”
“七八年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应该去不少医院都检查过了，检查不出什么问题吧，而且还吃过不少止痛药，都无法根治，对吧？”
“是啊，那又怎么样？人家那么多专业的老医生都治不好，你一个实习生，开口就敢说给我治好？我信你个鬼哦！”
“老板，我看你眼圈发黑，身材瘦弱，腹部鼓胀，嘴唇发白，耳朵发青……一看就有失眠症状、容易疲劳、胃口不好，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
上一句是蒋沁芸说的，下一句才是老板说的，她的语速几乎和老板同步。
林远志见蒋沁芸在偷笑，捏了捏她的掌心，道：“不要老是抢别人的对白，很不礼貌知道吗？”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老板脸色突变，一瞬间感觉头也没那么疼了。
“有缘人。”
林远志从其中一个针灸盒里取出三排没开封过的毫针，一共十五根。
“老板，咱们碰见，是你的运气也是我的运气。因为我正好没钱了，但需要买东西，而你正好偏头痛发作。咱们各取所需，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你真会针灸？”
“不然你觉得我带毫针用来干什么？”
“你才几岁，你跟谁学的针灸？”
“老板，不要说那些没用的，我来给你分析一下，你的病因吧。”
林远志指着自己的头部右侧。
“从眼睛外眼角，绕到耳后，然后又绕出来，这是足少阳胆经的循经路线，你偏头痛的位置，是不是刚好在这些部位？”
老板呆住。
“说对了吧？我们中医有一套简单的头疼辩证法。额头痛，是胃经不通；后脑勺疼，是膀胱经不通，偏头痛，是胆经不通；头顶疼，是肝经不通。所以，你的偏头痛属于少阳经头疼，右侧痛的话，说明是胆火上逆造成的。”
“你真懂？”
“老板，针灸治疗是怎么回事，相信你也知道，是要求当场见效的，我要是没把握给你止痛，我敢随便开口吗？”
老板露出犹豫的表情，同时右手还在按揉眼角，这样可以缓解疼痛。
“要不要……脱衣服？”
“那倒不用，主要扎头面部和脚部的几个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