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志忽然站起身，道：“人都已经死了，不要再做无用功了。”
“已经死了？”安彩妍也跟着站起来，“她是怎么死的？”
林远志没有回答，而是转身对着摄像机的镜头，说道：“节目组为什么直到现在还不派医疗队过来？我想，只有一个原因吧。”
大家都大惑不解，这怎么能怪节目组没派医疗队过来呢，人家过来也需要时间啊。
“我不知道是谁搞出来的把戏，故意要试探我的医术，但很可惜，你这种水平还骗不到我！我不玩了，你们谁爱演就让谁过来。”
林远志依然对着镜头说。
三个女生面面相觑，谁都看不出林远志演得哪一出。
安彩妍小声说道：“阿志，你冷静一点。到底什么情况，你能说明一下吗？”
林远志忽然指着那个躺在地上的营业员，道：“实在很逼真，现在的科技真厉害，但人体细微的生理变化是模拟不出来的。这只是一个高端仿真人，不是活人。”
蒋沁芸说道：“高端仿真人确实能做得跟真人一样，我在科技展上见过。有公司提出要购买我3D人体数据，制造一个和我一样外观的仿真人，被我拒绝了。”
殷银花说道：“真的吗？就算靠这么近，都看不出来，之前说话的时候，也很自然啊！”
安彩妍问道：“阿志，你怎么证明她是仿真人呢？”
林远志蹲下来，手指撑开营业员的眼皮，发现瞳孔扩大。
“连瞳孔大小都可以控制，确实很逼真。”
他又伸出一根手指插入营业员的口中，搅动起来。
“口腔内没有半点唾液，就算是刚刚死的人，嘴巴也不会马上就干。而且呼吸心跳停止之前和之后，脸色都没变化，这是不合理的。皮肤连毛孔和汗毛都做了出来，非常逼真，但是浑身上下的皮肤状态过于完美无瑕，好像从工厂里生产出来，没有半点生活的痕迹，一点都不真实。她之所以没呼吸没脉搏，不是死了，而是原本出厂设计上就没有。”
忽然，营业员的眼睛睁开，自己坐起来。
这惊悚的一幕吓得大家连忙退开。
只有摄影师还坚持在第一线，没有退后半步。
营业员快速站起来，朝着林远志微笑，用一种嬉戏的语气说道：“恭喜你，林医生，回答正确！刚才只是个小小的玩笑，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好了，玩笑已结束，我把程序交回AI接管。祝你玩得愉快！加油！”
下一秒，营业员穿好上衣，用亲切的声音说道：“有什么能为你们服务的吗？”
好像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蒋沁芸立马指着自己身上的新裙子说道：“我要买这件裙子！”
林志远回过神来：“你哪来的钱？”
“我是金卡会员。”蒋沁芸说道。
“金卡会员买衣服不用钱的吗？”
“可以赊账的。”蒋沁芸对营业员说道，“这衣服我买了！先用后付模式！谢谢！”
接着营业员眼睛发出一道柔和的白光，扫描蒋沁芸的身体，然后点点头说道：“一共12800元，感谢惠顾！账单将在月底统一结算。需要打包吗？”
“不要了，我直接穿着走。”
“好的，请自便！蒋小姐穿上这套裙子，特别好看，简直艳压群芳！”
AI仿真人还懂得拍马屁，就是用词老套了一点。
四人从服装店出来。
“芸芸，你之前来买衣服，营业员都是那样，眼睛发光进行扫码收款的？”林远志追问。
“对啊，人脸识别加衣服标签识别，很方便的。”
“也就是说，你早就知道那个营业员是仿真人！”
“对啊。”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林远志有点气恼。
蒋沁芸莞尔一笑，道：“因为志哥你认真的表情挺好看的，而且当时气氛那么严肃紧张，我哪里敢说话。”
“你……”林远志一口气堵在胸口，“你是不是按照剧本演的？是不是早就知道节目组要测试我，故意把我引过来这里！”
“志哥，你怀疑我？”蒋沁芸目光微颤，一脸委屈。
“难道不是吗？有这么巧的事情？我要是去了别家店，难道其他营业员也都是仿真人？也可以装死测试我？”
蒋沁芸冷不丁回了一句：“对啊，全都是。包括门口的八个迎宾。”
知道真相的林远志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