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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玉临风踏入第五层的虚无空间，却看到了一幅令他大为震惊的场景……
第五层的空间是一片无边的虚无，没有天，没有地，只有灰蒙蒙的雾气在脚下流转，每一缕雾气都似带着窥探心神的寒意。
只见下一秒凭空出现一个诡异的身影。
一个与自己容貌一般无二，却眼神阴鸷，充满贪婪和焦虑的镜像。
他下意识吓了一跳，用玉骨扇遮住半张脸，但很快便嫌弃地“啧”了一声。
“哎呀呀，这塔也太不讲究了。”
他打量着镜像那身虽然华贵却显得阴沉沉的衣袍，以及那双写满“欲求不满”的眼睛，摇了摇头，“本公子风流倜傥，阳光开朗，怎会是这般怨气深重的模样？幻化得一点美感都没有，差评。”
那镜像闻言，仿佛被激怒，声音尖利地开口，句句直指玉临风内心或许自己都未曾细想的阴暗角落：
“阳光开朗？不过是自欺欺人！你若无贪念，为何占着神阵门大把资源？”
“你若无焦虑，为何终日以懒散示人，不过是怕努力后仍比不过那些真正的天骄，失了颜面！”
“你喜好美色，不过是内心空虚，需要外在追捧来填补！”
“你可知旁人背后如何笑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子弟！你根本配不上神阵门的继承人之位！”
这些话语如同毒针，试图刺破玉临风平日里那玩世不恭的表象。
玉临风脸上的慵懒笑容微微收敛了一些，但并未出现镜像预期的愤怒或慌乱。
他“啪”地一声合上扇子，用扇骨轻轻敲打着掌心，反而若有所思。
“嗯……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他居然点了点头，仿佛在认真听取批评意见，“本公子确实喜欢灵石，喜欢美人，喜欢舒服日子，懒得打打杀杀……这些我都承认啊。”
镜像一愣，似乎没料到他是这个反应。
“但是呢，”玉临风话锋一转，嘴角又重新噙起那抹标志性的、带着几分狡黠的笑，“你把因果搞反了。”
他慢悠悠地向前踱了一步，周身气息忽然变得有些不一样。
不再是纯粹的纨绔子弟，而是带上了几分属于高深修士的冷静与洞察。
“我神阵门富甲天下，资源不用来享受，难道堆在库房里发霉吗？此乃物尽其用，非贪。”
“我懒，是因为我有懒的资本。阵法之道，重在悟性，而非苦熬。我随手布的阵，多少人穷尽心力也达不到。此乃天赋异禀，非惧。”
“我爱美色，是欣赏世间美好之物，悦人悦己，光明正大，此乃雅趣，非空虚。”
“旁人笑我？”
玉临风轻笑一声，带着十足的自信和一点小得意，“他们笑他们的，我过得比他们舒服自在百倍，谁笑谁还不一定呢。此乃境界，非配不上。”
每说一句，他眼中的光芒就更盛一分。
他并非否认镜像指出的“现象”，而是从根本上重新定义了这些行为的“本质”，将其从“心魔”的低级欲望，提升到了“个人选择”和“生活哲学”的高度。
“所以说啊，”玉临风摊了摊手，一脸“你很肤浅”的表情看着镜像，“你这款‘心魔’，档次太低了，只会用穷酸思维理解本公子的阔绰人生。嫉妒，是原罪啊！”
镜像被他这番“壕无人性”的歪理说得哑口无言，身上的怨气和不甘竟然开始波动不稳！
它本质是负面情绪的集合，当它的“指控”被对方全盘接受并重新赋予积极意义后，它的存在基础就开始动摇了！
“更何况，”
玉临风笑容一收，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缓缓从怀中取出那枚从不离身的核心阵盘——【万象天衍盘】。
“谁告诉你，本公子只会靠外物了？”
他并未用阵盘去攻击镜像，而是将其往空中一抛！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