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不羁也想起今日场面,急忙补充道,“还有那个宗主卿千夜,看似温和慈祥,一直对着我们笑,那眼神,看的我心里发毛。”
一边说着,他抱着胳膊,抚平自己因不适起来的鸡皮疙瘩。
“还有……容师姐”
说到此处,他忽然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我总觉得她受伤跟那两个母女脱不了关系。”
“她宁吐血也要说出卿语宁的生辰之事……究竟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江无涯微微颔首,肯定了霍不羁的观点。
“这正是最大的疑点。容尽欢的‘伤’,时机太巧,表现太烈。在送我们至客院、提及明日生辰宴这个关键节点突然发作?究竟是真伤,还是……表演?”
“什么!?表演?!”
霍不羁猛地睁大眼睛,下意识地想要反驳。
容尽欢那惨白的脸和刺目的血怎么可能作假?
可眼前的一切太过可疑,让他不得不正视这个可能性。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明歌安抚似的轻拍一下霍不羁的肩膀,“你先冷静……”
江无涯见此,也将手放在霍不羁的肩膀上,不动声色的扒拉开明歌。
明歌接着江无涯的话继续抽丝剥茧的推理下去,“所以,容师姐,她是在……利用我们?”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迟疑问出。
“是引导,也是警示。” 江无涯的声音带着一种洞悉的冷静。
“还记得她今日和你说过一句话吗?‘宗门有些角落,年久失修,路径复杂’……”
“宗门内有秘密?”
霍不羁此时也冷静下来,顺着大家的思路想去。
“从我们踏入合欢宗的那一刻,就已然成为了局中人。”
话已至此,眼前的局势被明晃晃的摆在几人面前,“看来,明晚的生辰宴我们是非去不可了?”
明歌迟疑一瞬,凝重复杂的开口。
虽是疑问句,但带着不容置喙的肯定。
疏影轩内,烛火摇曳。
三人围坐桌旁,挑开了这诡异乱局的话头。疑云并未散去,反而更加浓重。
但目标却前所未有地清晰——明日的流霞殿,便是风暴的中心!
而圣女容尽欢,究竟是深陷囹圄的求助者,还是执棋布局的操盘手?
答案,或许就在那即将到来的、注定不会平静的生辰宴上。紧张的气氛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