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玄铁指环烙在她腰窝,带着几分轻哄,“闭眼...凝神。”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
**
明歌一连几天都在学习炼器之术,只是术法玄妙,门道颇深,况且他们不日便要启程。
于是,张玉清便和白樊将两人毕生所学汇编成册,让她带在身上。
临走之际,明歌在两位师傅指导之下,亲身实践炼器之术。
她盘坐在赤铜熔炉前,掌心沁出的汗珠在离火石上嗞嗞作响。
张玉清弹指分出一缕地心火,白樊则是在一旁监督。
她依着《炼器初纂》掐诀,凭着心意加了些材料,却引得炉中铁水却左突右撞,凝出的胚形活像烤焦的炊饼。
“收神!不要分心!”白樊的喝声如钟。
明歌倏地闭目,但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要炼个什么出来。
只想着最好是个防御类的法器。
炉中玄铁骤然缩小,裹住她慌忙投进的边角料。
最后一道符咒收尾时,“轰”的一声,熔炉突然喷出黑烟,薄甲焦黑蜷曲成团,活脱脱一只铁铸的缩头龟。
终于大功告成,明歌满怀希望将物件取出,却和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样,歪歪扭扭,竟炼出个王八……
白樊定睛一看,不由得笑了出来。
张玉清仔细观摩几下,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倒也契合。”
他扬起茶盏,滚烫的茶汤泼向铁龟。
只见龟甲青光乍现,甲背升起一道金色护盾,将茶汤挡的严严实实。
白樊拿起,成品入手沉甸甸,形如孩童护心镜,却多出个可笑的龟壳弧顶。
“妙极!遇险时缩头一躲——”
这样一看,自己炼出的东西…好像也…还行?
…………
临行前夜,明歌突然发现铁龟甲缝嵌着星点金芒,竟是张玉清熔了一枚极品灵石压阵。
心中不禁有些感动,她指腹摩挲龟背上稚拙的「明」字时,甲内突然传出白樊的留音: “傻丫头,炼器不在器利,在知为何而炼。”
为何而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