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月来啦,快过来。”
溪月被苏春意放到床边,她好奇地踮起脚尖,扒着床沿,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襁褓里那个比她还小好多的知夏。
看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看向秦熙,又清晰地叫了一声:“妹妹~”
秦熙被逗笑了,伸手轻轻摸了摸溪月胖乎乎的脸蛋,柔声道:
“对,是妹妹。咱们溪月当姐姐啦,以后要带着妹妹玩,好不好?”
银花也凑上前,仔细端详着知夏,由衷地夸赞道:
“熙儿,你这丫头生得可真好。这才几天,你看这鼻梁,多挺秀,这小嘴,这眉眼,以后绝对是个标致的美人坯子。”
夸完了孩子,银花又从随身带的布包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递给苏春意:“姨母,这个给您。”
苏春意接过,疑惑地问:“这是……?”
银花解释道:“刚才来的路上,我们顺道去医馆看了看玥儿。”
“她听说我们要过来,特意包了这药,让熬成浓浓的汤,兑在热水里,每天中午日头最好的时候,给熙儿擦擦身子。”
“玥儿说,这大夏天的坐月子最是难受,产妇又容易出虚汗,黏腻不说,还容易起痱子和疹子。”
“用这药汤擦一擦,能祛湿止痒,清爽许多,对身子恢复也好。”
这话可真是说到了秦熙的心坎里,她眼中立刻流露出期盼的神色。
然而苏春意却还有些犹豫,毕竟“月子里不能沾水”的老规矩在她心里根深蒂固。
银花看出她的顾虑,笑着指了指自己,说道:“姨母,您放心,我当初生溪月坐月子的时候,和现在差不多,也闷热得很。”
“阿依就给我开了这个方子,我天天用,您看我现在,壮实得像头牛,哪有什么头疼关节痛的月子病?舒舒服服就把月子坐完了。”
她顿了顿,又道,“玥儿还说了,再等几天,若是恢复得好,其实就可以洗头了。”
“选在中午最暖和的时候,速战速决,洗完立刻用干布巾擦干,再用熏笼远远地烘一烘发根,只要不着风,一点事都没有。”
“这月子坐得清爽,心情才好,身子才恢复得快呢。”
苏春意听银花说得有理有据,又见她确实身体健康,面色红润,丝毫没有月子病的迹象,心中的顾虑便打消了大半。
她点了点头,道:“既然玥儿和你都这么说,那定然是稳妥的。我这就去把药熬上,待会儿吃过午饭,就给熙儿擦一擦。”
银花和阿土带着溪月在苏春意家热热闹闹地吃了午饭。
饭后,溪月有些犯困,银花便哄着她睡了片刻。
等溪月睡醒,精神头足了,一家三口便又去了隔壁秦玥家串门。
他们走了,赵文启便伺候秦熙用熬好的药汤擦洗了身子,换上了一身干爽的新寝衣。
秦熙只觉得浑身清爽,连带着心情都明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