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他在外面又撞了什么大运,得到了什么天大的机遇?!
还是说......从一开始,这副天真无知、任人拿捏的样子,就全是伪装?他一直在藏拙?
无数的疑问和猜测在【思】灾心中翻滚,最终,所有的探究和审视,都凝聚成了刚才那句看似温和、实则步步紧逼的问句:
“那......能不能和哥哥说说......阿故这段时间,究竟到哪里去了呢?
问出这句话时,【思】灾缓缓抬起头。
那精致的单框眼镜稳稳地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镜片边缘垂落的银色细链因为抬头的动作而轻轻晃动,折射着古堡内冰冷的光源,如同他此刻捉摸不定的心思。
镜片之后,那双独特的、仿佛终年笼罩着欧洲冬日晨雾的雾霾蓝眼眸,一瞬不瞬地、精准地锁定了正一脸“无辜”的罔无故。
他的目光并不锐利,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沉静和冰冷,仿佛能剥开一切伪装,直抵灵魂深处。
那雾霾蓝的色泽中,没有丝毫暖意,只有无尽的审视、计算和一种属于高位存在的、淡漠的威严。
他微微偏着头,灰白色的长发有几缕滑落额前,更衬得他肤色苍白,气质矜贵又疏离。
嘴角似乎还含着一丝极淡的、公式化的笑意,但这笑意并未抵达眼底,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正在耐心等待猎物露出破绽的、优雅而危险的猎手。
他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所有的耐心和压迫感都融于这沉默的凝视之中,等待着罔无故的回答。
整个思绪风暴形成的古堡,都因为这凝视而变得更加压抑,仿佛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