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了?!
罔无故的大脑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瞬间一片空白!
唇上传来温热而柔软的触感,带着人类特有的气息,无比清晰地提醒着他正在发生什么。
这......这是他的初吻啊!!!
他活了(破壳而出后)短短几天,连雌性灾厄同胞的小手(?)都没牵过,珍藏了这么久的初吻,居然......居然就这么被一个人类给夺走了?!
而且,这个人类,是公的吧?!
人类居然比他们灾厄还要开放、还要直接的吗?! 这跟他了解到的(其实也没了解多少)含蓄人类完全不一样啊!
“唔......!”他下意识地发出抗拒的呜咽,但因为太过震惊和缺氧,这声音听起来绵软无力,甚至还带着点可怜的颤音,非但没能起到阻止作用,反而像一簇小火苗,瞬间点燃了楼羽心底那些阴暗龌龊的念头和更加汹涌的渴望。
于是,楼羽非但没有松开,反而顺势加深了这个吻。
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和逐渐失控的热度,仿佛要透过这个吻,将他的气息、他的印记彻底烙入他的灵魂深处。
“呜呜......不......放......”罔无故被吻得更加晕头转向,呼吸困难,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滚烫。
他那条雪白的桃心尾巴因为慌乱和不适,激烈地拍打着楼羽紧紧揽在他腰间的手臂,像是在抗议,又像是在无助地挣扎。
他真的要喘不过气了!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罔无故觉得自己可能要成为第一个因为接吻而窒息(饿死之外的新死法)的灾厄时,楼羽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
一获得自由,罔无故立刻大口大口地喘息,金色的眼眸里弥漫着一层生理性的水汽,眼尾也泛起了一层楚楚可怜的绯红。
他手忙脚乱地用力推开楼羽,身体发软地踉跄着后退几步,一下子跌坐在床尾,微微张着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一副被欺负狠了、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可他不知道,这副眼泛泪光、脸颊绯红、唇瓣水润红肿、还微微喘息着的脆弱情态,落入楼羽眼中,非但没能引起丝毫怜悯,反而像最猛烈的催情剂,让他看起来更加诱人可口,让人只想把他欺负得更狠,看他露出更多这样的表情。
楼羽推了推眼镜,掩去眼底翻腾的暗色,故意用一种带着几分戏谑和满足的语气低笑道:“宝宝,我们只是亲了一下而已,你怎么就露出一副已经被我吃干抹净的可怜样子了?” 他明知故问,享受着对方因自己而失态的反应。
罔无故气得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眼神湿漉漉的,毫无威慑力,反而更像撒娇。
他一句话也不想跟这个流氓人类说,猛地转过身,用那三对巨大的羽翼严严实实地把自己包裹了起来,缩成了一颗巨大的、拒绝交流的“白色羽毛球”,独自在床尾生闷气。
啊啊啊啊啊!他的初吻!他珍藏的初吻!居然给了一个人类?!人类就算了,还是公的!
呜呜呜......不干净了......感觉再也不会爱了......从现在开始他要断情绝爱......
啊啊啊啊!
他可还是个孩子呢!孵化出来满打满算一岁都还没有啊!才活了几天!
虽然他在蛋里确实待了几十年,但蛋龄怎么能算年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