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形容的剧痛瞬间炸开!
那不是火焰的灼烧,而是万蚁噬心、万针穿刺、伴随着强烈腐蚀性的极致痛楚!
褚常青的身体猛地弓起,又重重砸回地面,喉咙里爆发出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闷哼。
“这可是鬼嘲深渊的特产,将五种毒物的毒素混合在一起,埋在地底发酵几个月,才能酿出一坛......”
“你可真是~占了大便宜了!哈哈哈哈!好喝吗?”
褚常青没有回答,剧痛之下他根本没有听到【嘲】在说什么。
看到褚常青痛苦痉挛的模样,【嘲】像是看到了世间最滑稽的表演,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充满愉悦的狂笑:“哈哈哈哈——!!!”
狂笑声中,他随手将那个沉重的空酒坛子也狠狠砸在褚常青的背上!
砰!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而【嘲】的身影,伴随着狂笑,在弥漫的红纸与人形之间疯狂切换、闪烁,整个阴森的王宫都充斥着他扭曲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挤压着褚常青濒临崩溃的神经。
褚常青疼得几乎昏厥过去,指甲死死抠进冰冷的石地缝隙里,用力到指节泛白,指甲几乎根根断裂翻卷。
他体内的自愈能力正在顽强地、缓慢地修复着被毒酒侵蚀、被重击撕裂的伤口......只为迎接下一轮更疯狂的折磨。
生不如死,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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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的古堡卧室内。
罔无故蜷缩在巨大的天鹅绒床铺深处,意识在警惕与疲惫的拉锯中,最终还是沉入了短暂且不安的睡眠。
毕竟幼体的精神力是有限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纤长的淡金色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那双纯净的金色眼眸。
意识刚有了一丝清明,他下意识地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几乎就在他坐起身的同一刹那——
咔哒——!
厚重的橡木门被从外面毫无预兆地推开了。
【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依旧穿着那身一丝不苟的深色中世纪贵族晚礼服,银灰色的长发束在脑后,单框银丝眼镜的细链随着他迈步的动作轻轻晃动,反射着壁炉幽绿提灯的冷光。
他的出现精准得如同掐好了秒表。
妈的......这家伙是一直在门外守着,还是这古堡里到处都有他的感知?
罔无故内心瞬间警铃大作,一股被严密监视的寒意窜上脊背。
但所有的惊怒都在千分之一秒内被完美地压了下去。
他立刻抬起小小的手,假模假样地揉了揉眼睛,仿佛刚刚睡醒还带着懵懂的困意。
然后,那张精致的小脸上迅速绽放出一个毫无瑕疵的、如同天使般甜美纯净的微笑。
他朝着门口的【思】张开双臂,用最软糯、最依赖、最甜腻的童音呼唤道:
“哥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