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当然不认为自己有错,因为分明他就没有错!
他梗着脖子道:“我可是正式工人,正经的炊事员!你们说把我调到翻炒车间就调过去?”
“出去!”杨厂长见傻柱实在不可理喻,罕见地发了火。
“走就走,老子不伺候了!”傻柱同样气得浑身发抖,转身“砰”地摔上门。
走廊里几个办事员探头张望,又赶紧缩了回去。
傻柱大步流星地穿过厂区,径直走向厂门口。
走到厂门口时,傻柱突然停下脚步。
他回头看了看熟悉的厂房,二食堂的白烟还在袅袅升起,那可是他待了八年的地方!
“呸!”他狠狠吐了口唾沫,“老子有这手艺在身,到哪吃不上饭?”
保卫科的老张看到傻柱,想跟他打个招呼,但傻柱理都不理,昂着头走出了大门。
走在通往东直门的路上,傻柱盘算着不行就去丰泽园找他师傅,他说什么也不能在轧钢厂再受这份窝囊气了。
进了城后,路过一个副食店时,傻柱想买点东西,掏票据时摸出了兜里的饭票,突然想起这些都是厂里发的。
他不在轧钢厂工作的话,这些就成了废纸。
冷笑一声,他把饭票揉成一团扔进了路边的排水沟。
在傻柱看来,这个年代虽然一个萝卜一个坑,大部分工种是在安排在哪里就终身在哪里了,别想着换。
但厨师吧,特别是厨艺高超的厨师,还是有些地方愿意招收的。
傻柱在副食商店买了两瓶酒,提着就去了丰泽园。
丰泽园中,后厨,一个胖胖的戴着厨师帽的大师傅正在炒菜,这人四十来岁的年龄,虽然有些胖,但手上动作非常灵活,一看就是个老厨师了。
丰泽园的厨师个顶个的都不差,可以说是藏龙卧虎,一些配菜工放去别的单位,那也是能独当一面的存在。
傻柱提着两瓶二锅头,站在丰泽园气派的大门前,阳光照在烫金的招牌上,晃得他眯起了眼。
这里的一砖一瓦他都熟悉,以前他就是在这儿跟着师傅学的手艺。
他的师傅叫隋成钢,和他爹何大清是师兄弟。
“同志,这里不让自带酒水。”服务员见他手里提着酒,便提醒道。
傻柱打量这个服务员一眼,不认识,毕竟他离开丰泽园这么长时间了,这里总有些新人进来。
“我找隋师傅,”傻柱挺直腰板道:“就说他徒弟何雨柱来了。”
服务员也打量他一番,然后转身进了后厨。
不一会儿,一个胖胖的身影过来了。
隋师傅还是老样子,圆脸盘上泛着油光,厨师帽歪戴着,腰间系着的围裙也是歪着的。
“柱子!”隋成钢热情地拍他肩膀,“你小子怎么有空来了?”
傻柱笑着撒谎:“师傅,我想您了,就来看看您。”
这会儿不是饭点,大厅里空荡荡的。
隋成钢便找了个靠窗的桌子,让傻柱一起坐下,“说吧,上班时间跑来找我,到底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