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承认了，声音很轻，却带着分量，“因为你。”
她看着秦陌，这个曾经她几乎忽略的人，几个月里像是换了个人。
他那份从容，那些看不透的手段，一次次把她固有的认知打得粉碎。
她心里那层冰，不知不觉裂了缝。功夫开始反噬，修为卡住不动，有时候运气，胸口还会隐隐作痛。
“我得回真武阁总部，”她说出了打算，“在皇都。去找解决的法子，或者……”
她顿了顿，“换条路走。”她看着秦陌，眼神里有些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你……是不是也要去皇都？”
秦陌回望着她，没有犹豫：“是。”
林婉清沉默了一下，月光照在她侧脸上，线条似乎柔和了些。她像是下了决心，声音更轻了：“……那，能一起走吗？”
秦陌看着她，点了点头：“行。”
就这么简单一个字，没多说别的，可院子里那股紧绷的气氛，好像一下子就松了。
林婉清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端起杯子，把里面已经凉透的茶喝了一口。
“皇都不比这里，情况复杂，真武阁里面也不是铁板一块。”
她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清冷，但话里多了点别的东西，“一起走，路上能有个照应。”
“嗯。”秦陌又应了一声。
两人都没再说话，并排站在屋檐下，看着院子里的月光。
中间还隔着半臂的距离，可感觉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第二天，柳氏听说女儿女婿要一起去皇都，而且秦陌现在成了连郡守都客气对待的人物，态度立马变了个样。
她亲自领着丫鬟，大包小包地提了好多东西过来，吃的用的，还有一叠厚厚的银票，脸上堆满了笑，褶子都挤出来了。
“陌儿啊，”
她亲热地喊着，好像以前那个刻薄岳母从来没存在过，“这一路去皇都，远着呢，千万小心。
婉清这孩子，性子冷，不会照顾人，你多费心。”
她又转向林婉清，“到了那边，多听陌儿的。
你们俩在一块，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林婉清只淡淡“嗯”了一声。
秦陌脸上没什么表情，让王管事把东西都收下了。
柳氏这才心满意足，又叨叨了好一阵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