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静的指尖在项链吊坠的刻痕上蹭了第三遍,谢洛科夫的钢索突然从帐篷外探进来,卷着本磨破页角的笔记本。封面是褪色的军绿色,边角处用红笔写着个歪歪扭扭的“静”字——是父亲的字迹。
“在了望塔的夹层里找到的。”他的机械音带着电流杂音,钢索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利维坦说里面夹着张地图,坐标指向白树高地。”
刘静翻开笔记本,泛黄的纸页上满是父亲的研究记录,从“特殊感染体粘液的利用公式”到“营地防御工事的三角结构”,字迹密密麻麻,偶尔还画着些简笔画:有个没胳膊的人用钢索编网(像谢洛科夫),有个举着斧头的人在烤肉(像白猿李),还有个方头方脑的机器人在修炮台(像利维坦)。
“这是……”她的声音发颤,指尖划过最后一页的空白处,那里藏着行用铅笔写的小字,“白树高地的哨所藏着‘共生体’的启动器,钥匙是项链。”
帐篷帘被风掀起,白猿李裹着件旧军大衣钻进来,鼻头上还沾着雪:“利维坦把雪地摩托修好了,咱们明早就出发?”他瞥见笔记本上的简笔画,突然笑出声,“你爹这画功跟我家小子有得一拼,当年他总说要给谢洛科夫画个全身像,结果画到钢索就卡壳了。”
谢洛科夫的钢索往白猿李腿上抽了下,像是在抗议,却悄悄把笔记本往刘静面前推了推,露出夹在里面的地图——白树高地的哨所被红笔圈了个圈,旁边标着“补给箱:3个医疗包,1把改良版霰弹枪”,正是《明日之后》里玩家最爱的隐藏资源点。
“共生体是什么?”刘静摸着项链吊坠,总觉得这名字在哪儿听过。
利维坦的机械臂突然从帐篷顶的破洞伸进来,手里捏着块锈迹斑斑的金属牌:“根据科技会的加密档案,‘共生体’是旧时代的防御系统,能让营地的武器、工事、人员形成联动,简单说——谢洛科夫的钢索能直接操控炮台,我的能量核心能给白猿李的斧头充能,而启动的关键……”它的电子眼落在刘静的项链上,“需要与持有者的基因匹配。”
刘静的心跳漏了一拍。父亲的研究果然和科技会有关,而她,就是那个“持有者”。
第二天清晨,雪地摩托碾过白树高地的冰壳,发出“嘎吱”的脆响。谢洛科夫坐在车斗里,钢索缠着备用轮胎以防打滑;白猿李叼着根冻硬的香肠,时不时用斧头劈碎路边的冰锥,防止感染者偷袭;利维坦则把地图输进导航系统,屏幕上不断弹出提示:“前方500米有暴雪,能见度不足3米”“左侧山谷有精英感染者,建议绕行”。
哨所比想象中破败,只剩半截塌了的墙,门口堆着几具冻僵的感染者尸体,脖子上都有整齐的切口——是谢洛科夫的钢索留下的痕迹。
“有人来过。”白猿李踢开尸体,斧头在墙上敲了敲,“这切口是新的,最多不超过三天。”
利维坦的机械臂按住墙壁上的暗格,电子眼闪烁着红光:“锁是科技会的虹膜锁,但被暴力破坏过,里面的启动器……”它顿了顿,突然发出警报,“检测到能量波动!是‘共生体’的自毁程序!还有十分钟启动!”
谢洛科夫的钢索瞬间缠上刘静的腰,把她往暗格里推:“快!用项链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