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他……”她的声音变了调,像是有两个声音在喉咙里冲撞,一个温柔,一个嘶哑,“那是……禁忌……”
墟渊的气息只出现了一瞬,快得如同错觉。下一秒,女子猛地按住太阳穴,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那股阴冷便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苍白和脆弱。
“我……”她喘着气,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眼神重新变得迷茫,甚至带着一丝后怕,“我刚才……”
景遥死死盯着她,心脏狂跳。
他不会弄错。那瞬间的阴冷,分明就是墟渊的气息。可这气息为何会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是她被墟渊控制了,还是……
“娘……”他试探着叫了一声,声音干涩。
女子浑身一颤,抬起头,眼眶瞬间红了。她几步上前,不顾景遥的僵硬,紧紧抱住了他,力道大得像是要将他揉进骨血里。
“别问了,景遥,求你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滚烫的眼泪落在他的颈窝,“那些都过去了,都不重要了……我们现在好好的,不好吗?”
她的怀抱很温暖,带着熟悉的药香,和刚才那瞬间的阴冷判若两人。可景遥却觉得遍体生寒。
他抬手,迟疑地放在女子的背上,指尖能感觉到她剧烈的颤抖。
是恐惧吗?是在害怕他追问出真相?
还是……在害怕那个短暂失控的自己?
竹窗外的风不知何时停了,阳光依旧明媚,却照不透这相拥的身影里,那层越来越浓重的疑云。景遥闭上眼,刚才那瞬间的阴冷气息,仿佛还萦绕在鼻尖,提醒着他一个更可怕的可能——
他眼前的“母亲”,或许从来就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