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安敬了两人一杯酒,推测道:“我刚才还在想这位吉田阳太冒着风险留下来有什么目的,是执行长期潜伏任务,还是个人私事,现在可以肯定了。”
郑耀先来之前就根据情报分析过了,因此不动声色,徐红升拿着筷子慢了一拍也明白了过来:“个人私事?”
“对,按他们那边作风,没有家属,是不可能放心的让执行这种长期任务的,加上吉田樱子的失踪,我怀疑是因为这个,但他女儿怎么会跑到咱们国内来?”
郑耀先给顾平安倒上酒笑道:“你的推测八九不离十,因为我们同志传回来的情报分析,当年带走吉田樱子的那位老师很可能是日共,而且是一位积极反战的日共。”
“日共?”
这倒是说的通了,当时他们本土也是有共产主义的,还有不少同志为我们抗战做出了杰出贡献,比如当时延安时期那位在总政部队负责敌工工作的顾问,樱花国八路。
五五年同样有一位共产党人来四九城养伤病逝,还给开过追悼会呢。
“所以这位吉田阳太是找女儿来的,这位带走吉田樱子的老师名字叫啥,既然是日共,到了咱们这边应该有档案的吧?”
“当时旅顺港也在沦陷区,这名同志在刚靠岸就牺牲了,因为没有接头同志,他身份又经不起查,不过同行的船上并没有找到那位叫吉田樱子的人,从此下落不明。”
“师父,当时肖师伯追查的那位特务叫什么名字?”
徐红升回忆道:“叫田村明史。”
“肖师伯直接查到了真实名字?”
“嗯,有人给肖师兄提供了确切的情报,说满州里潜伏着一名叫田村明史的特务,意图炸毁满州里交通设施。”
顾平安和郑耀先相视一眼,心里都差不多有数了,这名叫田村明史的人很有可能跟当年失踪的吉田樱子有关,对方很有可能是借助咱们力量找人而已,从肖师伯的牺牲来看,对方应该是有了重要线索了,因此才需要灭口。
“师父,能和我说说当年肖师伯的事吗?”
徐红升喝了盅酒整理情绪:“那是五零年七月份的时候了,当时我和为民师兄一人负责一起特务案,我们俩意气风发,当时还开玩笑说看谁先抓到人,输了的人给对方一瓶酒。”
“我负责的案子进展缓慢,我以为师兄那边也是一样,没想到他第三天就抓到人了,我虽然吃惊,但也替师兄心里高兴,但事情就是出在这起特务案上面了。”
“因为案子进展顺利的出奇,肖师兄一直心里有疑惑,还抽时间和我说过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