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过了,沈阳那边暂时还没给结果,一个已经结了案的强奸案你为什么这么重视,沈阳那边同志都有以为咱们是故意针对呢,电话里语气中带着意见呢。”
顾平安拿起桌上的烟盒抽了根放到鼻子下闻味儿:“你想过没有,以徐宝茹的家庭,她怎么会跟这种人同流合污?以她父亲如今的职位,换我是她宁愿断绝关系自己一个人扛下来都不会做这种事,要是暴露了可不是止她一个人倒霉。”
刘科愣了下说道:“之前你不是分析过么,应该是以徐宝茹现在的丈夫身份暴露做要挟。”
“只这一点还不够,徐宝茹完全可以亲自向有关部门举报丈夫,所以我猜测对方应该是拿到了她的某个把柄,唯一能关联到的就只有沈阳那起匆忙结束的强奸案了。”
“你意思是这案子是冤假错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更不会告诉咱们了,这个案子当初是沈阳冶练厂保卫科经办的,案子证据链还算比较完整的,有受害人徐宝茹的辨认,还有一条刘铁柱留在现场的裤衩。”
“俗话说捉奸捉双,拿贼拿赃,只有一条裤衩和徐宝茹辨认口供就短短一天内匆忙结了案,最重要一点是并没有对徐宝茹进行及时验伤,甚至连身上的约束伤都没有记录。”
刘科忧愁的抽了口烟:“这种案子就算你说的是对的,但咱们想要翻案重新调查也是困难重重啊。”
“有阻力也要查,难道明知道有冤假错案就不管了?”
“我当然想查,可即使是调查也轮不到咱们一个外地分局的指手画脚呀。”
“我知道,冤假错案这块伤疤没有大决心是不好揭,我让你打电话联系那边的意思就是看他们态度了,这么久还没回信儿,看样子还没下定决心嘛。”
刘科想了下一咬牙问:“要不我再打个电话把牵扯到大案的消息透露一点,给上上压力?”
“没必要,千万不能因小失大惊了幕后这伙特务,我在想一个问题,假设刘铁柱是被冤枉的,徐宝茹为什么不惜栽赃也要找一个人背黑锅,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顾平安没有回他话,而是反问道:“徐宝茹儿子具体出生日期是哪年的?上次在东来顺看着就一岁不到。”
“那你看错了,1956年4月出生的,她儿子一岁多快两岁了,只是这孩子生下来一直体弱生病,看着小而已。”
倒推280天,也就是说五五年七八月左右徐宝茹就怀孕了,想到之前调查蔡绍文是在五五年11月才接触认识的徐宝茹,也算的上是无缝衔接了。
“强奸案是发生在那年那月的?”
“1955年8月26日。”
“这就对上了,徐宝茹发现自己怀孕后找到一个替死鬼刘铁柱背黑锅,案子结果也是这样,徐宝茹是以受害人身份结案的,所以我刚才问她不惜栽赃也要找一个人背黑锅原因在哪?这件事也成了别人要挟她的把柄,因此才配合除掉了蔡绍文。”
刘科起身揉着眉头顺着顾平安思路想了好大一阵问:“如果她当时怀孕了,虽然是未婚先育,但也不用丧心病狂的找个替死鬼吧?以她们家身份,这种事低调处理很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