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咱们大胆推测一下,如果村里的传言是真的,周环环确实是被抛弃带儿子回的村里,死者每年来城里见的这个人是他生父见面要些补偿,他们这种关系是见不得光的吧?”
佟科跟着思路附和道:“嗯,不然她为什么会带着儿子回农村,说明他们之前的关系不能在城里曝光。”
“所以就衍生了一个问题,关系不能曝光,母子俩每年来的时间又不固定,是怎么联系见面的?”
“会不会有其他住处?”
“我推测是没有的,否则当初为什么会回老家?再一个,您还记得死者头颅是被割下来过吧,他当时是打算带走的,可又装了回去,说明他没合适地方处理。”
佟科敲着桌子沉思半晌问:“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你就直接说吧,假设你刚才推测这两点是对的呢?”
“那就必定有这么一个人,他知道周环环母子的事情,并且每次这母子来城里去的地方都是他这里,并且由他去通知周福生这位生父。”
说到这儿顾平安补充道:“在附近的饭馆夜里关门都早,大晚上他们父子吃饭会在哪里,我想应该也是在这个人家里,您说什人会这么小心翼翼?毕竟这种事儿说白了在解放前又不是没有,解放后也不会追究这种历史,比如轧钢厂那位娄董不也好几位夫人么。”
“是他现在的妻子家庭地位很高,性格很强势?”
“有这方面原因,我想更重要的是他一定是领二十四级工资标准的,并且现在的妻子给予了他工作上的很大助力。”
佟科长拍着手补充道:“所以就可以明白当年周环环为什么委屈退出回了农村老家了,因为她争不过人家。”
但又皱起了眉头:“可这个中间人怎么找出来?”
“这个中间人必须满足非常放心,距离南锣鼓巷不远,嗯,或许还有一定厨艺。”
佟科长沉着脸问:“为什么会距离南锣鼓巷不远?”
派出所可是走访了两遍,难道漏掉了?
“死者是饭后和凶手一块走的,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当晚周福生一定是犯了凶手禁忌,所以有预谋的带着他出来要除掉他了,您忘了,他们父子关系是不能曝光的,万一路上碰到熟人或者联防队的呢?”
“有道理,但厨艺呢?”
“咱们四九城人酒量没这么差,看呕吐物痕迹,当晚一定喝了不少,下菜酒也是少不了的,这个中间人必须是独居,并且在周环环母子找来的时侯还能经常在家,这说明工作应该是很自由的,工人上班都是有上下班时间点的,所以我猜测他大概率是以厨艺为生。”
佟科听完思考一阵问:“口子厨行的?”
“口子厨行的挂单师傅,单身独居,年龄范围大概在26以上,他大概率是公私合营后才改的行,接的入户大棚活很少,但生活质量却一向很不错。”
佟科起身看着窗外黑色夜幕忧愁的喃喃道:“如果这条线推测不准确的话,就只能用笨办法了,希望咱们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