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支,根据现场来看,这次凶手已经慌了,不但摘走了心和肝,甚至还带了一部份血回去,由此可见他的病情已经非常严重了。”
杨支觉得有道理,看着地上零星的血迹问:“这次凶手比上次更匆忙更着急,能不能沿着血迹找到人?”
徐红升转悠了一圈回来:“难,我刚看了,追到前面一点就断了。”
杨支忧愁的叹了口气,点了根烟背着双手走了两圈道:“还有一个多小时天就亮了。”
徐红升建议道:“杨支,还有一个多小时天就快亮了,我建议咱们这边快一些,免得引起恐慌,另外唐刀儿胡同那边要尽快布控。”
“可咱们这点人布控,排查怕是不够啊。”
“这不是还有崇文分局的同志吗?”
崇文分局的刘一刀听到目标大概在唐刀儿胡同,这算不算送上门分一口汤喝?赶忙上前道:“杨支,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说,听刚才的话,凶手咱们已经圈定范围了吗?”
“嗯,咱们分局有同志对唐刀儿胡同这片熟悉吗?”
“咱们不熟悉可以找熟悉的人呀, 杨支,我这就让人去找他们街道办的主任过来。”
这边现场处理完没一会,去找街道办主任的同志也回来了。
“杨支,和您介绍下,这是街道办主任马先勇同志,他对辖区住户门儿清,您问吧。”
杨支和马主任握手感谢道:“马主任,麻烦您跑一趟了,平安,你和马主任说一说。”
马主任应该是才睡醒,揉了揉眼睛接过白队递的烟道:“只要是我们辖区的,您说个大概特征我就能知道。”
“马主任好,您听听看辖区有没有这么一个人,家里应该有人去过半岛参加过战争,他本人个子不高,大概160-165左右,有辆自行车,这人身体一直不好,总咳嗽,还特别封建迷信。”
“这不是侯家的老二吗?他没这么大胆子吧?”
众人眼睛一亮,还真有这么个人?杨支赶紧问:“这个侯家老二是什么情况?您具体说说。”
马主任唏嘘道:“侯家老二叫侯兴奎,今年应该有24岁了吧,这侯家以前是住地窝子的,家里长辈走的早,一直是他哥哥侯兴民带大的,他大哥半岛负伤回来第二年冬天就走了。”
“所以家里就只有这侯兴奎一个人了,因为他从小体弱多病,我们就给他安置了住处,也介绍过看守劳资仓库的活。”
“可后面他被工友举报偷盗劳资物品,工作就丢了,从此也染上了坏毛病,听说把家里能卖的基本上都卖的差不多了。”
“侯兴奎打小身体就不好,什么药都试的吃过,就是不见转好,后面更是求神拜佛,试了不少民间偏方,但身体是越来越差,我们街道去年还带他去医院检查身体,但他很抗拒,中途跑了,他现在身体状况,感觉提水都费劲,所以您说他要是能干出这事,我都有些不敢相信。”
杨支也开始有些怀疑是不是找错人了,前面池雪还说的过去,今天刚才被杀害的这人虽然瘦,但看着身高至少都有一米七了。
“侯兴奎还有其他亲人或者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吗?”
“没有,原来在厂里的时侯还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工友,可被举报后,他就再不跟别人来往了,独来独去。唉,当初举报他的那位工友就是他在厂里关系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