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后,傻柱看着自己身上快出油的破棉袄,再看看顾平安的棉大衣一脸羡慕:“嘿,穿这身就是不一样啊,你这棉大衣给我oo。”
一夜过后,路上雪比较厚,顾平安也没骑自行车,和傻柱腿着过去。
顾平安今天穿的是五五式铁路公安深蓝色棉大衣,头上戴的三耳帽,脚上穿着勾子棉皮鞋,踩在地上咯吱做响。
顾平安看他跟小孩似的想要穿一下试试,只能脱下来递给他。
傻柱把手里装着家伙什的包包扔到雪地里,咧着嘴穿上后得瑟的转了两圈,咂咂嘴道:“这个真不错,还得是你们好啊,连棉大衣都是单位发的,可真够暖和的。”
“你们轧钢厂工人不也有么,我看易师傅就穿着一件呢。”
“他那算什么啊?一件蓝色破棉袄,一点都不厚,顶多就比我身上这件好一点,跟你这没法比,以后咱有了儿子,也得让他去当公安,当干部。”
要不是知道傻柱不会说话,顾平安还以为这货占自己便宜呢。
“看着是好,但也有受苦的时侯,上回值乘到乌兰巴托这趟车,到后面车厢里都是冰碴儿,再想想外面那些为了保证联运正常运行的铁路护路工人,你就知道有多苦了。”
“这倒也是,不像我,食堂的活干完就坐着喝茶。”
“我瞧你今天怎么和之前不一样?”
傻柱紧紧了围巾:“你是说这么跟易师傅说话是吧?这事儿可不怪我,你要知道他做什么事就明白了。”
“自己徒弟儿子想吃肉,上我这儿来,让我给想想办法,还一分钱都不掏,我脸上也没写傻子俩字吧。”
“他工资不挺高么?怎么打起你主意了。”
“想白占便宜呗,一开始找的不是我,是南易知道吧,南易负责小灶,总能往自己兜里弄点儿边角料这大伙都知道,但人家全分给手底下帮厨了,他自找不痛快,在南易那碰了壁就又琢磨上我了,看我也在食堂上班,拐弯抹角的让我从食堂扣点儿剩菜带回来。”
说到这儿傻柱一脸气愤:“你瞧他这说的是人话吗?虽然说厨子不偷五谷不收,但我现在是啥处境,那个李主任本来就看我不顺眼了,合着让我拿自己的工作来讨好他们?”
“你变聪明了啊。”
“去你的,怎么说话呢,哥们本来就不傻好吧,只是有时懒的计较,你也知道我那个爹不着调跑了,我在院里也没个亲人长辈,有时吃点亏就吃点亏吧,但也不能真把我当傻子啊。”
顾平安故意打趣问:“要是你秦姐开口呢?”
“嘿,你小子,我不信你在院里没偷看过贾嫂子?”
“这个还真没有。”
“我其实就是觉着秦姐嫁他们家亏了,替她不值,你瞧家里活都是秦姐一个人干的吧?比以前旧社会的长工好不了多少,这哪是娶了一媳妇啊,明明是弄了个丫鬟回来伺候他们母子。”
顾平安哈了口气化作白雾,给傻柱散了根烟:“这你就错了,我看秦淮茹就挺乐意的,还有你说她勤快就错了。”
傻柱把手捅回袖子里纳闷道:“怎么就错了?”
“我有时没值乘发现一个趣事儿,每回到轧钢厂下班时间了,这秦淮茹都会端一盆衣服出来洗,你们没下班的时侯,她们婆媳一个纳鞋底儿,一个屋里慢腾腾的缝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