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红升明白自己徒弟意思,如果能有证据证明方锦成加入过蓝衣社,这三人说不准能改成立功表现。
“只怕难啊,他连养大他的母亲,兄弟都能残害,会留下这方面证据么?”
“那他逃离出境呢?”
“这个只有证人,还是万秋霞,况且他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但他们行李里的黄鱼至少能表明他转移资产了吧。”
徐红升整理情绪扔掉烟屁股:“行了,一会交接时我会把这些情况说明的,你也别皱着个眉头了,别忘了方锦儒可是咱们自己同志,他是被方锦成烧伤的,还有牵扯到的两起命案(方母,郑父),汇报上去一定会给方锦儒一个公道的,交给专业的同志吧。”
至于方锦成什么时候生病的,还有万秋霞肯定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了,师徒俩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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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东升,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车厢里又恢复了往日喧嚣,厕所也在昨晚用铁路公安段同志带的硫磺进行了消毒,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此时列车还在中原省广袤的土地上,即将抵达信阳铁路段。
“老头子,这一到车站你就魂不守舍的,你要是不乐意,我自己看孙子去。”
说话的是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男的穿着蓝色中山装,洗的有些发白,厚厚的镜片后面眼神有些恍惚,正皱着眉头在思索什么,连老伴的话都没听清。
“就不该叫上你一块去,才刚出来就惦记着你哪工作了,人家建设科少你一个还不工作了?这世上离了谁都能转。”
原来这位男同志叫雷国富,说话的大娘是他爱人陈秀芝,雷国富闲不下来,在信阳专署建设科发挥余热,这个建设科在建国初期叫建勤科,后易名实业科,也是后面1997年建设局的前身。
国家百废待兴,建设科任务重,工作繁忙,连孙子四岁了也才只见过一面。
雷国富儿子雷建军和媳妇都在武汉锅炉厂工作,武锅是老大哥援建的156个项目之一,去年建成投产,雷建军忙于工作,很少能带着媳妇儿子回中原省老家,所以老两口一商量打算过去看看孙子。
看着老伴还是不回话,陈秀芝生气的拍了下老伴,“和你说话呢?你要是不乐意去就算了,我自己看孙子去,我真是上辈子欠你们父子的,一个一天到晚都是工作工作,另一个几年不回家。”
“啊?我刚没听到,莫生气,我这不是专门放下工作陪你出来么。”奇怪的是雷国富说话带着渝城口音。
“你这是人出来了,心还落在家里呢。”
“刚在车站我看到个人好面熟,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哎,老了记性就是差。”
陈秀芝还在生气,不满的打击道:“我看你不止记性差了,眼睛也不好,准是看错了。”
不过说话的同时,陈秀芝还是细心的把老伴手里东西接到自己手里提着,老伴有时工作时也是这样,老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别把给儿子一家带的信阳小吃给丢了,这可都是她连夜做的呢,儿子以前最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