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
想起先前温叙言的吩咐,他急忙改口。
“少爷,属下无能。”
“属下跟到十里外的树林中,那人就被灭了口,灭口之人属下跟丢了,还请少爷责罚!”
温叙言端起碗,喝了口汤,眼底闪过一道诧异,又接连喝了几口才放下。
“此事怨不得你。”
黄栌身手敏捷,武力不低,能在他手上逃脱,只能说明那人身手不简单。
放眼整个大雍朝,能招揽这种能人,还想要他命的屈指可数。
听他这么说,黄栌心里越发难受,要不是他查找线索晚了一步,也不会害少爷身陷险境,还差点没了命。
若少爷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万死难辞其咎,幸好少爷福大命大。
他找了许久,顺着线索好不容易找到那伙人幕后指使,却被人捷足先登灭了口,才几日的功夫他就接连失手,实在没脸。
“你先回京吧。”
轻飘飘一句话钻入黄栌耳中,他脑海中闪过一道惊雷,猛地抬头,漆黑的眸底满是惊诧。
少爷是嫌弃他没用,不想见他了?
“别多想,我有别的事交给你办。”
二人自幼一起长大,温叙言自然知道黄栌的想法。
“不过在此之前,你先帮我调查一个人。”
温叙言招手,黄栌立即上前附耳倾听。
晨光初透,晓色如烟。
徐岫清用过早饭,便搭上了刘玉婉的顺风马车。
车内,刘玉婉将昨日张氏想让她迁户回吴家的事告诉了徐岫清。
“我想了一夜,舅舅家有两子一女,两子都已成亲且都已生子,只剩下一个女儿且又到了婚嫁的年纪,我过去住心里总有些说不出来的别扭。”
徐岫清笑着调侃道:“怎么?你怕你舅舅催婚?”
刘玉婉娇嗔地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不是,舅舅说了不会催我,但会给我相看人家,成不成全看我,可是我现下还不太想嫁人。”
徐岫清明白,她还是在意自己脸上的胎记,却又不知如何开解。
“我记得在大雍朝,未婚女子若是父母双亡,可以开女户,你对此有想法吗?”
经徐岫清这么一说,刘玉婉如醍醐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