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内瞬间安静下来，张去然走到落地窗前。
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支灵麦烟，指尖泛起一丝灵火，将烟点燃。
他深吸一口，淡青色的烟雾从口中吐出，缓缓消散在空气中。
这交织的麻痹感，让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
可他的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天衍宗宗主萧天恒的身影。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萧天恒看向他的眼神中，有那么几分奇怪的味道。
那眼神深邃而复杂，带着一丝探究，又似乎藏着某种未说出口的谋划。
说是别有企图吧，可萧天恒不仅一口答应入股，还承诺给予灵草供应的优惠，处处透着诚意。
可若是没有想法，他又为何会在苏元正犹豫时突然现身，还如此干脆地敲定合作？
张去然靠在窗边，指尖夹着灵麦烟，目光落在远处的夜景上，眉头微微皱起。
萧天恒作为天衍宗宗主，修为深不可测，应该已经是到了大乘境的最高点。
眼界更是远超苏元正，他如此看重快速通道项目，绝不可能仅仅因为药园开发那点利益。
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那萧天恒是一宗之主，可不是做慈善，做好修好事的，这中间肯定掺杂着什么其他目的。
这里面，一定还有他没看透的深层原因。
灵麦烟渐渐燃到尽头，烫了手指，张去然才回过神来。
他将烟蒂捻灭，丢进一旁的玉制烟灰缸中，心中暗忖。
不管萧天恒的真实目的是什么，至少目前来看，天衍宗的支持对仙尊直聘在灵鸿市的发展百利而无一害。
至于其他的，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他刚转身准备走向灵浴间，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极轻的衣料摩擦声。
不是风吹动窗帘的柔软声响，而是带着灵力收敛痕迹的细微动静。
张去然浑身一僵，指尖瞬间凝聚起灵力，却未贸然转身。
他能清晰感知到，房间内原本萦绕的灵草香气中，悄然混入了一丝熟悉的、属于陈年灵茶的味道。
“怎么，刚和天衍宗签完契约，就打算放松了？”
一道温和却带着穿透力的声音从客厅角落传来，伴随着木椅轻微的挪动声。
张去然猛地回头，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沙发旁，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灰布长袍的身影。
“柳老？您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