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业峰会的水晶灯在穹顶投下细碎光斑，夏小星踩着新买的小猫跟鞋往座位挪时，鞋跟突然卡在地毯缝里。顾衍之伸手扶住她腰侧，指尖触到她西装裤腰上的小狐狸刺绣，那是她昨夜赶工缝上的，此刻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紧张？\"他凑近时，雪松混着檀木的气息拂过她耳尖。夏小星低头看着自己特意选的浅灰背带裤，裤脚绣着的狐狸尾巴在灯光下闪着细闪，活像揣了颗星星在跳舞。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闺蜜发来条消息：\"小狐狸冲鸭！用你的萌系画风闪瞎那些老古董！\"夏小星忍不住笑出声，抬头撞上顾衍之的目光。男人今日穿了件深紫色衬衫，领口解开一颗纽扣，露出漂亮的锁骨线条，与封面上那个她画了十七版的反派角色形成奇妙呼应。
\"反派的眼线要不要再挑高半分？\"她紧张时总爱纠结细节。顾衍之低头看着宣传册，指尖抚过反派眼角：\"现在这样刚好，凶得有分寸，像只懂得收爪的狼。\"
夏小星心跳漏了一拍，这人夸角色都能拐着弯撩拨人。
峰会进行到一半，启星科技的张启明上台演讲。男人穿着亮蓝色西装，油光水滑的头发在聚光灯下泛着冷光，话里话外总往星衍这边瞟：\"某些公司不钻研技术，净搞些幼儿园画风，角色设计毫无深度，也就只能靠炒cp博眼球......\"
夏小星的指甲掐进掌心。她设计的女主腮红用了蜜桃色，男主披风里藏着小雏菊，连反派靴子里都蜷着只小猫，这些藏在细节里的温柔，怎么到了他嘴里就成了幼稚？
\"这人脑子有坑吧！\"她猛地起身，膝盖撞到桌角发出闷响。顾衍之按住她手腕，掌心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坐下。\"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像在安抚炸毛的小兽。
张启明还在台上唾沫横飞：\"我们启星的新游戏......\"
\"张总这话，我不敢苟同。\"顾衍之突然站起，深紫色衬衫在灯光下泛着华贵的光泽。他走到台前接过话筒，手肘上的擦伤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像道勋章。
\"游戏的意义从来不是用'幼稚'或'硬核'定义的。\"他指尖敲了敲麦克风，目光扫过全场，\"有人喜欢亮蓝色西装，自然有人觉得刺眼。\"台下爆发低笑，张启明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至于炒作cp......\"顾衍之停顿片刻，目光落在夏小星身上，\"半小时前我们的预约量破了行业纪录，看来不少'小朋友'和'成年人'，都挺喜欢这'幼稚'的画风。\"
夏小星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跳得像擂鼓。他经过她身边时，袖口擦过她手背，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暖。
\"坐下吧。\"顾衍之低声说，指尖在她发顶轻轻一弹，像在弹走不存在的灰尘。夏小星这才发现自己还站着，赶紧坐下时膝盖又撞到桌腿，疼得倒吸冷气。
顾衍之弯腰查看她膝盖：\"没肿，还好。\"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小腿，夏小星僵成了木头人。
张启明在台上结结巴巴地讲完，启星的宣传册被翻得哗啦响。夏小星没再听，注意力全在顾衍之反复摩挲反派靴子的手上—，那里藏着她画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