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脸“唰”地红了，手忙脚乱地想把画完全塞进去，结果越慌越乱，画夹“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几张画稿滑了出来。
最上面那张q版正好落在顾衍之脚边。
夏小星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当场钻进电梯缝里。她蹲下去捡画，手指刚碰到画纸，就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先她一步捡了起来。
是顾衍之。
他弯腰时，西装的下摆扫过地面，带着点微风。夏小星低着头，能看见他锃亮的皮鞋尖，和自己那双沾了点颜料的帆布鞋形成鲜明对比。
“画得……”顾衍之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夏小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挺用心的。”
她猛地抬头，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睛里。那笑意很浅，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她心里漾开一圈圈涟漪。原来冰山笑起来是这样的，眼角会弯出浅浅的纹路，镜片后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谢、谢谢顾总。”夏小星接过画稿，胡乱塞进画夹，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电梯“叮”地一声到达顶层，门缓缓打开。夏小星抱着画夹就想冲出去，却被顾衍之叫住了。
“夏画师。”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顾衍之站在电梯里，手里还拿着那份文件，阳光透过电梯壁的反光落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层金边。他看着她，语气平淡却清晰：“设计部在左转第三个房间，别再迷路了。”
夏小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提醒她路？
她“哦”了一声，转身快步走了，走到走廊拐角时忍不住回头，看见电梯门正在缓缓合上，顾衍之还站在原地，目光似乎还落在她刚才离开的方向。
“奇怪的人。”夏小星摸着发烫的耳朵，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了翘。
电梯里，顾衍之看着合上的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刚才捡起画稿时碰到的地方。那画纸上还带着点铅笔的粉末，和夏小星身上淡淡的颜料味一样，有种鲜活的气息。
他想起那张q版里的小狐狸，爪子偷偷扯着他的领带，眼睛却亮晶晶的，像极了刚才她慌慌张张的样子。
顾衍之低低地笑了一声，按下了“地下车库”的按钮。看来，让她画这个反派，是个不错的决定。
而此刻的夏小星，正站在设计部门口，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夏小星，拿出画一百张表情包的勇气来，这次一定要搞定这个冰山cEo！”
她推开门，却没发现，自己画夹上还沾着一根小小的、属于顾衍之西装上的纤维。就像他们之间那悄悄萌发的、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联系，已经在不经意间，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