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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洞府门开人踉跄,浑身恶臭发型崩(1 / 2)

第九十章:洞府门开人踉跄,浑身恶臭发型崩

洞府内的空气像是被拧干的抹布,还残留着灵气倒灌后的温润,却掩不住那股盘桓不去的怪味。郝仁站在原地,指尖划过石壁上被雷火灼出的焦痕,触感粗糙硌手。丹田内的万化混沌道基正缓缓吐纳,每一次流转都带起精纯的灵力,顺着经脉游走,可这充盈的力量感,却压不住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疲惫。

他试着抬了抬胳膊,肩膀传来一阵酸痛,那是硬扛天雷时留下的旧伤。想起用屁股接住最后一道雷劫的壮举,郝仁嘴角抽了抽,后知后觉的钝痛顺着尾椎骨往上爬,让他忍不住龇牙咧嘴。之前全凭一股狠劲撑着,此刻心神一松,所有的疲惫、伤痛都像潮水般涌来,双腿软得像煮过的面条,若非及时扶住石壁,怕是要当场瘫在地上。

“呼……”郝仁长长吐出一口气,视线却被自己身上的“行头”勾住了。原本还算体面的青岚宗弟子服,此刻碎得像被猫抓过的破布,袖口和裤脚都成了流苏状,沾满了黑褐色的血痂——有些是天雷劈出的伤口结痂,有些是对抗心魔时指甲掐进肉里留下的。最显眼的是后背,一个焦黑的窟窿破了个大洞,边缘还卷着焦脆的布丝,隐约能看到里面同样黑乎乎的皮肉,散发着淡淡的糊味。

他下意识地抬手摸头发,指尖触到的不是往日的顺滑,而是一团纠结如乱麻的枯草。那些发丝不知被雷火燎过多少遍,一半焦黑如炭,一半枯黄发脆,根根都倔强地竖着,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的刺猬。郝仁皱着眉凝出一面水镜,镜中映出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除了鸡窝头,脸上还糊着层厚厚的污垢,汗水混着灰尘结成了壳,只有转动的眼珠透着点生气,活脱脱一个刚从泥里打了滚、又被雷劈过的难民。

更要命的是那股味道。

郝仁自己都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脖子。这气味堪称是“生化武器”级别的存在:天雷留下的焦糊味打底,混合着对抗心魔时渗出的冷汗馊味,还有道基衍化时排出的混沌杂质腥气,再加上之前疗伤用的草药苦涩味……种种气味拧成一团,浓得像化不开的浆糊,往鼻孔里钻时带着股辣劲,呛得他直咳嗽。

“罢了,活着就好。”郝仁抹了把脸,蹭下一层灰,破罐子破摔地想。形象这东西,自打他在宗门大典上摔了个四脚朝天后,就没怎么体面过,多这一次也无妨。他扶着石壁,一步三晃地往洞口挪,每走一步都感觉骨头在响,像是生了锈的门轴。

洞府外的天色正处在一种微妙的交界——既不是正午的亮堂,也不是深夜的漆黑,远处的天际泛着层淡淡的鱼肚白,给玉霞峰的轮廓镀上了层银边。空气里还飘着雷劫后的焦糊味,混着山间清晨的草木清香,本该是沁人心脾的味道,此刻却成了某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数里之外的树梢上、山石后、云层里,藏着不下数十道目光。这些青岚宗弟子硬是熬过了天雷轰鸣和灵气倒灌,此刻都屏住呼吸盯着那被藤蔓遮掩的洞口,眼神里混杂着好奇、震惊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

“你们说……郝师兄真成了?”树梢上的圆脸弟子捂着嘴,声音压得像蚊子哼,他脚边还放着块啃了一半的灵果,果皮上沾着露水。

旁边的长须师兄翻了个白眼,指尖捏着张传讯符,随时准备向师门汇报:“没看见灵气倒灌吗?那可是筑基的征兆,总不能是天地在给他送终吧?”话虽如此,他盯着洞口的眼神却比谁都紧——毕竟,用屁股接雷还能活下来的,郝仁是头一个。

更远处的云层里,颜如玉支着下巴坐在飞毯上,嘴角噙着抹玩味的笑。她指尖转着支玉簪,看着那处山壁的眼神像在看什么有趣的戏文:“这小家伙,倒是总能给人惊喜……或者说惊吓。”

就在这时,那处被幻阵遮掩的山壁突然波动起来,藤蔓如潮水般退开,露出后面黑漆漆的洞口。一道身影扶着岩壁,踉踉跄跄地挪了出来,脚步虚浮得像是随时会栽倒。

正是郝仁。

几乎在他踏出洞口的刹那,一股浓缩了焦糊、酸馊、腥臊、苦涩的混合气味,如同挣脱了束缚的猛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四周扩散!那气味带着惊人的穿透力,无视了距离和风向,精准地糊了所有围观者一脸。

“呕——!”

离得最近的几个弟子首当其冲,刚吸进半口气就脸色煞白,捂着嘴连连后退,有个反应快的当场祭出避尘诀,淡青色的光罩将他裹住,可那气味像是能穿透灵力,依旧往鼻孔里钻,逼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

“什么东西这么臭?!”有人在山石后咳嗽,声音里带着生理性的抗拒,“是茅厕炸了吗?”

“不对!是从郝师兄那边飘过来的!”树梢上的圆脸弟子差点从树上掉下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总觉得空气里有股怪味——那是暴风雨前的“臭预告”!

惊呼声、干呕声、法术启动的嗡鸣声瞬间炸开,原本还藏得隐蔽的弟子们,此刻顾不上遮掩,纷纷后退拉开距离,脸上的表情像是吞了苍蝇,既惊恐又茫然。

就在众人被气味攻击得晕头转向时,郝仁的尊容终于完全暴露在天光下。

破烂成布条的衣服,焦黑卷曲的鸡窝头,满身的污垢血痂,还有那扶着墙、双腿打颤的虚弱模样……阳光恰好照在他身上,给那乱糟糟的头发镀上了层金边,可这“圣光”不仅没让他显得神圣,反而衬得他更加狼狈,活脱脱一个刚从雷劈现场爬出来的流浪汉。

全场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张着嘴,瞪着眼,表情凝固在脸上。那些原本准备了贺词的、打算看笑话的、想上前讨教渡劫经验的……此刻全都卡了壳,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