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她更不能坐以待毙!
一个大胆又疯狂的计划在她脑中成型——她必须怀上孩子!
只要有了“少爷的孩子”,她就能母凭子贵!
那么,她之前所有的孤注一掷,所有的刻意接近,就有了意义!
如果……
如果她肚子里真的有了“少爷”的骨肉,那就是她翻身的唯一资本!
但……万一是自己猜错了呢?
万一少爷没事,老夫人是不会让她们回去的?
或者,万一自己没怀上呢?
她也只跟了少爷几天,万一那几天自己没能成功,那……
她绝不能把只凭借那渺茫的希望。
庄头老王,就是她的“双保险”。
与其后面再找,不如现在就找。
庄头老王虽然丑了点,不过这是现在自己能勾着的最好人选。
一个乡下管事,能有多大见识和定力?
对于曾经在教坊司受过专门训练、深谙男人心理的她来说,引诱这样一个男人,简直是轻而易举。
如果侥幸能回府,孩子自然算在少爷头上;如果回不去,哄骗老王说孩子是他的,最好能嫁给他,做庄头娘子……
靠着老王,她至少能在这庄子上过得舒服点。
如果能回去……谅他也不敢对外胡说半个字!
不管怎样,她都必须有一个孩子!
终于,鱼儿成功上钩,老王成了她的入幕之宾,还让他心生愧疚。
而且,现在就和老王有了肌肤之亲,到时候若真有了身孕,时间上才好混淆视听!
她甚至可以暗示老王,孩子是他的,让他既充满期待又不敢声张,只能死死护住她!
接下来的几日,柔儿异常的清醒,她的处境在不经意的变好。
当然她可不会表现出与庄头的熟络,她很老实规矩的待在自己的屋里。
但是,晚上,老王头都会带着她去秘密私会。
简陋的偏房中只有一盏昏黄油灯,老王粗重的呼吸和她自己刻意放软的声线交织在一起迷得老王头找不到北,“心肝心肝的叫着!”
她清楚得很,男人靠不住,但她必须赌一把。
虽然,每一次接触都让她胃里翻涌,但她必须强忍着不适与厌恶,说着连自己都恶心的恭维话。
她将这屈辱的当成是唯一翻身的“机会”,她期待着这样的日子早一点结束。
“万一有了呢?”这个念头成了支撑她的全部信仰。
她开始强迫自己吃下更多食物。
即便是最初那些粗糙食物难以下咽,她也如同完成一项庄严的使命,含着泪也要咽下去。
后来,有老王的“照顾”,她的伙食好许多,有时候是碗底有肉或者有蛋。
她可不敢表现出明晃晃的不同。
她不在乎滋味,只在乎能否喂饱那个可能存在的“未来”。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的小腹,感受着每一次细微的动静,虔诚地祈祷着生命的降临。